（017）巧嘴卖鱼 (2-1)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刘念就随着村子里鸡鸣的声音起床，来到灶房就看见李氏正在忙碌着做早饭，吃的是昨天买回来的馒头，还有一碗咸菜，昨晚剩下的肉留到晚吃。

刘念洗漱完，坐在桌子边嚼着馒头。面包的味道比以前吃的要差，不是很精致的面粉，糖放得更少，松软也不好，倒让刘念想起了学校一家的老面包。那时候自己是住宿生，不能出校门，每天早都是外校生给带过来的一块钱一个粗面馒头，管饱。

“娘，我们就留小弟一个人在家吗？”刘念心有不忍，那么小的一个小屁孩，一个人在家。

“嗯，思归很懂事，把吃食放在屋内就好，他醒来看不见人自然知道我们都出去了，也就自己玩了”。李氏说道，也在默默地吃着饭。

“弟弟真懂事”。刘念说道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迟早要学会一个人的，不然送他去学堂我也不放心”。

“我吃好了”。刘念说完就起身，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洗了。李氏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便快速地吃完然后利落地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深秋的早晨露水很重，因为是第一次去放鱼篓的地方需要刘念带路，所以只能走在刘念的身后。李氏看着还有些小的身影，走起来的步伐却是那么的干净利落，不知道说是念儿的身体好，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她不知道的？

刘念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条小木棒顺手挥打着路边的小草，想打去面的露水，自己的裤腿能够少沾一些。

待走到放鱼篓的地方的时候，刘念的裤子已经湿透大半了，湿湿地贴在腿很是难受。李氏看着刘念一脸嫌弃自己的样子，有点好笑，这妮子真是的，无奈地摇摇头。前干净利落地把鱼篓子取了来。

“娘，一共有八条呢，还有很多小虾呢”。刘念看着两个篓子里面的鱼都是活蹦乱跳地没有了一次恹恹的状态，就知道这些鱼都是自己进去的，没有人做手脚了。

“嗯，赶紧装进木桶里现在走去镇里，还赶得早市”。李氏手脚麻利地忙活着，一看就是一个做惯活计的。刘念也快速地把鱼篓子又重新藏进溪边的水草里，然后跟着李氏的脚步去镇里。

李氏的脚步很快，有时候刘念需要小跑才能跟，不知为何刘念却感觉不到疲累的感觉，似乎自己身体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她可不知道，这些身体的变化都是因为了她喝了玉魂珠内的泉水的缘故。玉魂珠内的泉水有洗精伐髓净化杂质的效果。

一个时辰之后，李氏和刘念来到了小镇口，入口是一个城墙大拱门，没有门，但是那城墙真的很厚，若伸开手臂丈量，从左右到右手，那需要丈量两次。来来往往赶早市的人挺多的。李氏寻着一个空位就放下木桶，走到旁边的买菜的大娘前商量着借秤杆的事。她是个淳朴而善良的人。

日头刚升空，暖暖地照着很让人舒服。来来往往的人群，偶有路过的，有的看看有的直接路过，看着这样没有关注的买卖，刘念鼓起勇气，喊出了在心底里早已经组织好的说辞：

“卖鱼了，卖鱼了，新鲜活鱼；多吃鱼肉变聪明，鱼汤营养又便宜了，十文一斤十文一斤了，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了……”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当，鲜鱼肉好味道鲜，清蒸红烧味道美啦，走走看看啦……”

清脆的嗓音，新奇的歌谣，还有一些过耳就能回响的词汇。一片喝彩声后，刘念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买鱼的人也不少。原本就几条鱼，最后一来一走的人群之后也就剩两条最小的草鱼了。旁边卖菜的大妈也在别人顺手买菜下卖出去了不少。

“大妹子啊，你这丫头真的有一把巧嘴了，今天我老婆子也沾亮光了”。大娘的面前也只剩四五把青菜了，笑眯眯的眼里满满都是对刘念的赞许。

“都是小孩子闹的，倒让你看了笑话去”。李氏说着，嗔怪地看了刘念一眼。回应她的是刘念一个大大的笑脸。

“还有鱼吗？给我来两条”。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跑到李氏面前看着木桶里的鱼说道。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一看就是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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