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对万时华的评价为:文名当世、艰于科场、交友广泛、笃行儒道、积极于世事的中年文人。
徐世溥耿直清高,属于典型的读书人的脾气,世人称其才雄气盛。
陈弘绪是三人之中唯一做官之人,但并非是两榜进士,而是得到父辈的阴萌,得到举荐之后做官的,不过他的官运太差,屡次遭到算计,官越做越小。
“吴兄,豫章社人才济济,万兄、徐兄和陈兄,都是文采杰出之人,我江西学子,都以进入豫章社为荣。。。”
“戴兄,你是豫章社的成员吗。”
“这个,在下学识浅薄。。。”
“这样啊,我的学识一般,不敢攀附豫章社,免得辱没了豫章社的名声。”
戴明杰看着吴宗睿,脸色有些发白,他想不到吴宗睿会如此的回答。
豫章社吸纳成员的要求颇高,一般情况下,廪膳生员才有资格加入其中,而且需要不一般的文采,其成立有近四年的时间,成员也不过数十人。
在戴明杰看来,吴宗睿是有资格成为豫章社成员的,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不辞辛苦的找到了吴宗睿,让其参加本次的聚会。
在滕王阁的聚会,是江西乡试之前的最后一次学子的聚会,也是豫章社吸纳成员的一次聚会,一会还要举行赛诗会和赛文会,所有参加的学子,表现出来自身的文采,身为豫章社盟主的万时华、徐世溥和陈弘绪,将视众人的文采,决定吸纳谁为豫章社的成员。
稍稍楞了一下,戴明杰再次开口了。
“吴兄,半个时辰之后,将要举行赛诗会和赛文会,今日来的学长和学弟,都要展现自身的文采,若是文采杰出,即可进入豫章社。”
“知道了,谢谢戴兄的提醒。”
“吴兄还不知道吧,豫章社与南直隶太仓的应社,同声共气,应社的魁首张溥和张采,以及杨廷枢、顾梦麟和吴昌时等人,都是赫赫有名之人,能够进入豫章社,就能够与他们结交,吴兄想想,能够与南直隶的诸多名士交往,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看着戴明杰陶醉的神情,吴宗睿忍不住开口了。
“戴兄参加此番的乡试吗。”
“吴兄怎么如此说,今日在滕王阁聚会的所有人,都要参加此番乡试的。”
“既然要参加乡试,该当以乡试为重,其他事宜,大可等到乡试之后考虑。”
“这个,乡试之后,再无此类的聚会,高中之人将要准备赶赴京城参加来年的会试,落地之人也要准备回家,或者是去四方游历。。。”
吴宗睿看了看戴明杰,轻轻的摇头,他是现实主义者,更是穿越之人,对于明末的诸多学社,没有多大的兴趣,不管是太仓的应社,还是江西的豫章社,以及来年即将成立的复社,说到底都是东林党。
历史对东林党的评价经历了两极分化,刚开始是一味的赞誉东林党,后来依据越来越多的史书资料,对东林党做出了实际的评价,总体来说,史书对东林党的评价不是很好,东林党人以清流自居,一味的克己复礼,清谈误国,后来发展到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将本已千疮百孔的大明王朝拖入了无底的深渊,被视为明朝灭亡的罪魁祸首之一。
吴宗睿会以自己的眼光来看待东林党,不过作为现实主义者,他需要的是扎扎实实的做事情,绝不是空谈。
从这个层面来说,吴宗睿对东林党不会有好的印象,更不会主动加入其中。
等到戴明杰说完,吴宗睿再次开口了。
“戴兄,我所想到的事宜,就是即将进行的乡试,至于说其他的事情,暂时不会考虑,今日若是豫章社吸纳成员的聚会,我就没有必要参加了,还是回到客栈去看书,乡试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开始了,我本就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回去加紧温习功课,才是正途。”
看见吴宗睿准备离开,戴明杰连忙拉住他的衣袖。
“吴兄,就算是不打算加入豫章社,也切切不要此时离开,待到聚会结束之后,你我一同离开。”
“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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