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逻辑是很奇怪的,就好像有人告诉你王老头家那只大黑因为花色奇特,所以就不归属于母鸡了,而归属于另外一个其他的物种了一样。
这种想法是很离谱的。
要知道,“武林”,归根结底就是依托于“武州”而延伸出的一个群体罢了。
白马非马,这不是扯淡吗?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划分似乎也并不是根据武力等级来的。
至少面前的厨子是一个武者,但他又说自己“是武州人……以前也当过一段时间的武林人。”
也就是说,“武者”是不等于“武林人”的。
于是,当“武者”不等于“武林人”,而“武林人”又不等于“武州人”时,诡异的逻辑感就更加突兀了。
简直就要上升到人类哲学的三大问了。
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去往何处?
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当战争开始了以后,“武林人”,到底为谁而战呢?
为“武林”?
还是为“武州”?
所以陈启才会对此充满疑惑。
但原本不可分割的群体,变成了渭径分明的两个个体。
当厨子毫无波澜的说出“武州人”和“武林人”时。
是否有人想过,这两者,本来就是同一类人呢?
……
当然,陈启也没有兴趣和眼前的壮汉来聊一聊哲学的话题。
他径直的抛出了自己的下一问题:“既然武州这么厉害,为何大炎不会败?”
厨子沉默了一会,远远的看向那燃着灯的,珠儿所在的卧室。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大炎的乞丐,比武州少得多。”
陈启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那时你在吗?”
厨子皱起了眉头:“我是厨子。”
陈启上下打量了厨子一番。
虽然外貌颇为粗犷,但肉眼可见的是,厨子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
“行吧。”陈启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想封侯拜相?还是想富贵千年?”
厨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做一盘好菜。”
陈启看了看煮药的炉子:“我要忙了,你走吧。”
厨子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大门。
寒冷的冬风呼啸而进,冻的陈启打了个寒颤。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厨子又从门外走了进来,往桌子上放了个不大不小的玩意儿。
那是个做工精良的锦袋,下底与桌面碰撞时发出沉重的响声。
这正是陈启失而复得的钱袋。
只不过,此时这钱袋的外表上染上了一层嚇人的腥红,给这原本颇显富贵的小袋子沾上了一丝凶气。
放好钱袋,厨子朝背对着他正捣鼓着药壶的陈启微微一鞠,再次转身离开。
等他将要关上木门时,陈启突兀的开口道:“我这边还缺个做菜的,你要是愿意,明天来吧。”
厨子浑身一震,双手微不可察的颤抖着。
他是一个厨子,手稳是基本功,双手的颤抖在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此刻却真实的发生在了此处。
但厨子也并没有在意这微不足道的细节。
顿了一两秒,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他这才慢慢的,坚定的把木门的最后一道缝隙给掩了上去——
锁住了肆意的狂风。
……
陈启将装着热水的铜盆放在一边,轻轻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着小姑娘的脸庞。
他的动作温柔而小心,带着常人所难看到的耐心与慈悲。
擦干净脸蛋,露出清秀而美丽的面容,陈启想了一想,头朝下的给珠儿翻了个身,拿刀割开了珠儿的外套。
一块带着血痕,布满了淤青与红肿的后背有这么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了陈启的面前。
陈启也没多想,拿毛巾沾了干净的水,便开始轻轻擦拭着小姑娘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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