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凤丫抬起眼来,勾唇反问闻老太傅:
“先生应该问,这吊车的原型图纸,是否只有这一张,还是应有一整套?”
老太傅眼中精光一闪:“这么说,老夫手中这图纸,只是这什么吊吊车的一套图纸中其中一张?”
连凤丫扫向前方那老者,暗道一句老狐狸。
“是。”勾了唇角。
“老夫相信,连娘子手中定然还掌握其他图纸。”
“自然有。”唇边浅笑不散。
“快快!拿来老夫品鉴品鉴。”闻老太傅听闻至此,心中已然心热,那急切模样,眼中热意灼灼,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三千两白银。”连凤丫眼中精光一闪,斩钉截铁:“一口价。”
显然意思很明白,这吊车的图样,卖了,拿三千两白银来买。
“”老太傅本已经被这一张图纸经验,后又听闻还有一整套图纸,早已经激动得迫不及待,在他老人家看来,这什么叫做吊车的东西,显然是非常有用的。
若是制成,真能够对修理河道有大帮助,那就是一件造福苍生的大好事。
但此时此刻,这样一个功德无量造福苍生的大好事,居然被眼前这小小女子,以那俗物等换,这等功德无量造福苍生的好东西,岂是那铜臭可以比拟的!
“你!连凤丫啊连凤丫!你可知道,若是你所说能成真,这套吊车的图纸,岂是区区三千两可比拟?”闻老太傅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身前女子,连连摇头不止。
“这么说来,是民妇要少了?”女子声音一丝懊恼:“唉,”小声嘀咕着:“早知就叫价万两了。”
“你”老太傅非要一只手扶着桌子,才能够站稳,另一只手,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了那女子:“庸俗,庸俗,太庸俗了。”
连着三个“庸俗”,可见老太傅这回真是被气到了。
连凤丫看着这情景,也不准备再继续闹人家老人家了,“先生莫恼,与您闹着玩儿的。”
至此,当朝太傅,这才稍微缓和了情绪,满脸的痛惜之色稍稍退去。
“但,三千两,民妇还是要的。”那女子心底里的小打算,还是没有打消:
“您也好,魏大人也罢,这买卖,谁做都成。”
又看一眼又被她气着的老太傅,老人家脸上那失望
她叹息一声,这钱,她必须要。
安九爷那里,她已经预支出三个月的分红,没得再伸手向他借钱的道理。
而那庄子,她不想让人沾,一点儿都不行。
若说猪下水的改良,是她一穷二白时,能吃饱肚子的本钱,英雄酒是她有点名头暂保小命的手段,
后来的果酒甜酿,是给她赚大头的开始,
那这庄子,其实才是她真正开始的地方。
什么改良的户型图,千里走漠北弄来的卤盐炼盐法,还有南水北调,这一切,都是一步步地让自己变得“有用”。
而“有用”,才能够站得稳,在这淮安界限内,先要站住脚,而后站稳,那庄子,是她今后一切的大本营。
她一个没有身家背景的平民百姓,必须千方百计地让自己“有用”起来,如此,在必要时刻,才有人会扶一把。
但,京都城她眼中一抹坚定她必去!
那庄子,就是她通往京都的阶梯!
“三千两,”她斩钉截铁,铿锵决然:“民妇就是一个寻常的妇孺,爱钱庸俗!民妇只要三千两。”
“只要?”闻老太傅收起了对面前女子的失望,老眼深沉地打量面前女子:“你是否遇上什么困难?”
老太傅一边问,一边双眼没有离开过那女子,想要从那女子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并无。”她道,面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平静无波。
饶是老太傅见过人生百态,此刻竟也无法从那张寻常的面容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此事待”
西侧,帘子猛地被掀开,一老者气度不凡,“你就是连凤丫?”
一瞬间,皇家的威严扑面而来,整个厢房,静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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