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门口,送回来的时候,牛板车就挡在府门口!”
守卫一说完,张大老爷拔步匆匆。
一路几乎飞奔到大门口,他虽然是等在书房里,还没有睡下去,却也已经换上室内的薄衣,这会儿匆忙得来不及披上一件外衣。
“大老爷,您来了。”门房见着正主,迎了上去,张大老爷看也不看,伸手推开,直去牛板车前。
“灯笼。”他手伸出。
早已有人候着一旁,立刻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张大老爷。
张大老爷提着灯笼,照向牛板车,另一手在板车上人的四肢摸了摸,忽然手往板车上那人的嘴巴捏了过去,又把灯笼往那人嘴巴一照嗬!
周围之人,都是一骇!
那嘴里,空荡荡,黑洞洞一片!
“好狠毒的手段!”
张大老爷眼中戾气一闪,随后把灯笼往旁边人手中一放,从袖中掏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手,边面无表情问门房:
“怎么发现这牛板车挡在门口的?”
“回大老爷的话,就刚才一会儿,大门口响起来两声叩门声,我就从门缝里看过去了,就看到这牛板车了。”
“没有看见其他的?”
“没有,那人叩了两声门,就跑了。小的问门外的是谁,没人回答。”
“手脚筋都挑断了,割了舌头。把人往大门口一扔,去九人,却只送来一人好手段!”张大老爷阴沉沉地说道把人丢过来,是告诉他:事情败露了,他的人被抓了。
又把人四肢挑断,舌头割了,那是让人没办法向他透露一点点情况。
这两步,并不是最狠的,只把一人丢到他门口这才是最重要的是在告诉他,主动权在她,她有他张家的把柄,是在逼迫他占据下风,丢了主动权!
张大老爷擦好了手,丢掉了帕子,缓缓转过身去,慢吞吞地从守卫的腰间,缓缓地抽出刀来,对着微弱的灯笼,打量了一眼手中的刀。
众人提醒吊胆地看着,不知张大老爷要做什么。
倏然之间!
张大老爷飞快转身,举起手中大刀,刀尖朝下,重重地插进了牛板车上那被送回来的人的胸口,鲜血汩汩地流出。
亲眼看到的众人,心脏飞快地跳动,睁眼大气都不敢喘地望着这一幕!
有人偷偷瞥牛板车上鲜血淋漓的那个人,那个人嘴里喷出来的鲜血,还在冒着血沫子心有余悸地赶紧低下头去,心脏却狂乱不止。
“张青,处理掉。”丢下手中刀子,张大老爷对侍卫命令了一声,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开。
只是蜷在袖子中的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是谁?
到底是谁!
连凤丫?不,不可能!一个天生贱命的黄毛丫头,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胆子!
安九!
“一定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
挑了手脚筋,割舌头思来想去,只有安九那厮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了。张大老爷袖中手掌,捏的骨节“咯吱咯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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