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山伸手就把她往自己身后拉去,“凤丫,你小心躲着,家里遭贼了,爹去教训教训那个小贼。”
“”看连大山撸起袖子要干架的架势,连凤丫心中一阵无语爹,人家手中的那把大刀能够把你的扁担劈成一段一段的!
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爹,你说的是那个人吧?”说着伸手朝着谢九刀指过去:
“他不是贼,是个乞丐,昨晚上我听着门口有声响,开了门一看,这不,他就饿的两眼昏花倒在我家门前。
说书的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他着实怪可怜的,这不,才收留下他。”
说着,扭头看万氏:“娘,你们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万氏听着她闺女的说辞,这才稍微释怀,但峨眉还是蹙在一起,一脸讲究地将谢九刀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大到破破烂烂的裤子,小到破了个洞露出大脚拇指的鞋,这才点点头:
“嗯,看样是个乞丐没跑的了。”
谢九刀差点儿吐血,连凤丫说他是乞丐,他忍了,可那丫头的亲娘一阵打量之后,就肯定地说他是乞丐没跑的了他谢九刀哪里像个乞丐了?
万氏又说:“那就留下来吧,虽然咱们家现在”遇到麻烦不太好正说着,万氏声音戛然而止,话锋一转:
“总归就是家中多上一双筷子,也也总比他在外头饿死的强。”说完侧首朝着谢九刀看去:
“你就留下吧。”
连凤丫抿唇一笑,也朝谢九刀看去,打趣道:“还不谢谢?老佛爷可是点头了。”
幸而现在“老佛爷”不算是禁忌的用语,没有和皇家太后扯上干系,否则,她是难逃一个大不敬之罪。
连大山来了兴致,走上前去:“你这是在作甚?砍柴么?”
谢九刀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连大山也不太在意,只定睛朝着那堆柴火一看:
“哎呀,这柴不是这么劈的。你这柴劈得有横劈,有竖劈。
不懂了吧,这柴啊,要顺着纹路劈,才省力气又好劈。”
连凤丫往前走两步,顺眼瞅一眼,眼底闪过了然她爹可不懂这些道道,那柴火劈的模样、裂口,劈痕,甚至木纹的粗细,谢九刀不是在劈柴,他是在练刀!
“来,我教你,”连大山拿起他的斧子,“我劈给你看,你可要看仔细了。”
边说着“哐当”一声,木墩子被劈开,只见连大山一脸得意洋洋:“看到了吗?我这柴劈的就是个经验。”
“还有啊,劈柴得用斧头,你拿大刀怎么劈?”
一旁谢九刀不接话,也不怼人,连大山大有跃跃欲试说不停嘴的趋势。
连凤丫嘴角抽搐了一下,“爹,你还洗漱吗?娘要发火了。”
“啊?啊!洗,我这就去洗漱。”连大山愣了下,听着万氏要发火,连忙拔腿跑。
连大山走了,这角落,只留下连凤丫和谢九刀。
“你把青花奴印遮住了。”她的视线,落在对面谢九刀绑着额发带的脑门上,昨日夜里的青花奴印,被额发带遮住了。
谢九刀面无表情:“我要时刻护在连娘子的左右,额头上的奴印太招眼了。遮住,也省去许多麻烦。”
说到“奴印”两个字的时候,谢九刀的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之色。他虽然不惧别人视线,不惧人奴身份,却厌恶这额头上的两个字!
连凤丫清眸无波无澜:“迟早,我会让你顶着额头上的青花奴印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
谢九刀轻嗤一声,不予置评她以为,她是谁?
“行啊,那就有劳连娘子费心了。”如此敷衍的回答,谁都看得出,他的敷衍和心底的不信。
他身前女子不为所动,不恼怒不意气用事,清眸深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过会儿我要去闻府,我请褚先生给你备上一套干净的衣裳,你去屋里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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