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邸,酒桌之上,觥筹交错。
安九爷似喝多,迷醉着一双眼,雾里看花地摇头晃脑看歌舞。
张家三兄弟作陪,张大老爷瞅安九爷一眼,呵呵道:“安九爷看我张府上这舞姬,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入得入得。”安九爷把酒盅一举,杯中酒尽数灌入喉中。
张大老爷会心一笑,“安九爷满意就好。只这舞姬,还算不得什么,我府上近来,刚刚入了一歌姬,貌若天仙,声若黄鹂,安九爷可有兴致看看?”
“哦?这世上还有这般美妙的歌姬?”
张大老爷淡淡觑向陪客的张二老爷一眼,张二老爷了悟地点点头,手掌伸到半空中,拍了拍。
啪啪
伴随清脆的击掌声响起,一道清亮的歌声由远及近,身着白衣的年轻女子,在那十数个舞姬身后,缓缓露出来。
张大老爷看一旁安九爷果然眼睛一亮,他也会心一笑只要能够拖住这老东西一个时辰,且让那边的人,把事情做好了。
一番觥筹交错,安九爷心中明白的很,姓张的想要拖住他,他又何尝不是要拖住这姓张的?
酒宴快结束,安九爷已经喝下许多酒,醉醺醺的嘴里还胡言乱语。
张大老爷放下酒盅,关心地走过去,亲自询问起来:
“老朋友,你喝醉了”
“去谁说我喝醉了?没醉没我还能喝”
“真的醉了!”张大老爷一脸的怪责,那一脸诚恳的关切,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他和安九爷之间,是怎么样过命的交情呢。
“真的没醉。”安九爷醉醺醺,两眼都泛花地耍无赖起来。
“真的没醉?”
“真的没醉!”
“老朋友,你说没醉,我可是信你了。”忽然一拍脑袋:“哎哟!刚才只管喝酒尽兴了,我这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记了。
我这脑袋啊”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摆手:“老咯老咯,没有用咯。”
忽然,一旁的安九爷一把握住了张大老爷的手,“老、老、老朋友你说,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咱们哥儿俩认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能帮忙的嗝”他说着,便朝着张大老爷打了一个酒嗝,张大老爷差点儿没被那一股子酒气臭味熏花了眼。
“能帮忙的,哥哥我一定嗝”
张大老爷忍着厌恶,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折着的纸,摊开往安九爷面前一放:
“老朋友,还记得上回我与你说的那个事儿吗?
既然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叫你吃亏了去。
连小娘子那个果酒甜酿,老哥哥要是肯放手,弟弟我也不叫老哥哥吃大亏,老哥哥看看这个条件,满不满意。”
安九爷醉眼迷离地望着面前纸,“我怎么看不清呢,这字,怎么都在转啊,”张大老爷看着安九爷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纸上了,这丑态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老哥哥还说没喝醉,这字都看不清楚了。”
“没醉没醉,”安九爷一听,连忙摆手:“看得清看得清。”说着大叫一声:
“来!拿笔来!”
一旁张二老爷立刻递上去一支笔,安九爷把那纸张往酒桌上“啪”的一拍,在上面唰唰几笔,签了名。
月上柳湾头,一辆车马,从张府出,醉醺醺的安九爷,被扶进马车里的时候,神志不清地喊着:“好酒好歌好舞再来一杯”
车帘子掀开了又重新落下,马车出了张家门,车里的老者,哪还有一丝的醉态?
分明清醒的很。
“停一停。”
赶车的伙计问道:“九爷您有事?”
身后的车帘子动了动,一颗鹅卵石递了出来,车帘子里传出来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绝不显醉态:
“找个乞儿,给那边送过去。”说完忽又提醒:“做的隐蔽一些。”
“是,九爷。”
伙计在路口找了个地方,背对着街道,解开了裤头,一阵小解过后,重新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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