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衣,晃晃悠悠,刚刚入了一处不起眼的宅子,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噗!”
宅子里一个人影,大步跑了过来:“公子受伤了?”
白衣男子摆摆手,身形不稳地朝着内院走去,“去,把院门关上。”
进了内院,立刻脸色惨白的坐了下去。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来,关门的手下,又匆匆回了来:“公子,我这就去拿止血丸。”
“慢着。”八仙桌旁的白衫男子,嘶哑的声音,叫住了手下的人:“止血丸没有用,这一次伤得是内腹。”
“怎么会?!”手下人一脸震惊,不敢置信,普天之下,能够真正把公子伤到这个程度的人,一只手掌就可以数的过来“谁?是谁!公子,是谁伤了你!我要去杀了他!”
手下人两眼赤红,五内俱焚地吼道。
白衣男子美眸睇了过去:“凭你?去送死吗?”一双美眸冰冷如渣:“去给我把多宝阁里那一瓶瓷瓶拿过来。”
手下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行!那可是”
“叫你去,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的废话。”白衣男子一个眼刀子睇了过去:“还不快去?”
“属下不去!”手下那人,满脸的挣扎,最后一咬牙,狠狠地说道:“就算公子伤了内腹,大可以慢慢调息,为什么要用那种东西。”
“陆不平,你到底去,还是不去!”白衣男子怒了,冷眼盯着自己手下的人。
“属下不去!”陆不平愤愤道,“公子医术无双,还不能治好自己吗?非得用那颗猛药?”
豁然!
白衣男子拔身而起,冷眼扫视面前的陆不平:“好,你不去,我自己去!”白衣男子大步朝着多宝阁走过去,虽身形不稳,脚下时有踉跄,却也还是虚虚晃晃地走到了多宝阁前,角落里,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盒子,手掌大,托在掌心里,盒子看起来不起眼,开关却暗含机关,
这春秋墨家流失几个朝代的机关盒,谁能够想到,会在这不起眼的宅邸不起眼的多宝阁里的角落摆着?
可这样一个机关盒里装得却是
“咔擦”一声,在那双修长白皙指尖的摆弄下,盒子开了,陆不平脸色一白,冲了过来:“公子!不可!这是饮鸩止渴啊!”“哟,不平何时学会了四字成语?”白衣男子开着玩笑,可他白皙绝美的面庞上,却没有一丝温度,让他那句调侃的玩笑话,变得有些变味了,白皙的指尖一挑,便躲过了陆不平的阻拦,一只白骨瓷瓶
里倒出来一粒晶莹剔透的丸子,猛然一阵药香扑鼻。
陆不平阻拦不及,晶莹剔透的药丸子,瞬间入了白衣男子,那张红艳的薄唇里,陆不平脸色一片灰白。他知道,这药丸,入口即化,催吐也是无用。
须臾之间,他便看到自家的公子,原先苍白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原先灰败的气色,也瞬间变得神清气爽。
陆不平却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却是有着无法转圜的后遗症,如同饮鸩止渴。
“不平,帮本公子换衣。”
陆不平沉默着,重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衣衫,依旧一贯的白色,做工用料却是极为讲究。
白锦暗纹,衣角银白锦线绣的苍竹,唯有走动的时候,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正衣冠,理仪容陆不平心里明白,公子他,要去见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去了。
“我去去就回。”
“吱嘎”一声,夜里的门轴声音,尤为的脆耳,陆不平目送他家的公子,白衣翩然地走出宅邸。
就为了去见那位吗?
用上了那剂猛药,只为见那位一面,可值得啊,公子公子?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凉月之下,寂静街道,白衣的男子,绝美的容颜上,浅浅浮上暖意,艳红薄唇浅勾,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
一处角门,白衣翩然,翻身而过了院墙里二更已过三更未足,佳人已然入梦了吧?
白衣男子站在树影下,纤长手指扶着树干,挑眼朝着对面的阁楼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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