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茶不是指的茶水,魏成玄自然听得懂沈微莲的话外音,至于这陈茶到底指的什么。魏成玄隐约猜到了一些。
能够叫沈家骄女特意来他府上走一趟,以茶暗示的人,又是他魏成玄能够管的上的人,那自然是淮安府的人。
沈家骄女来到淮安府,时日不多,能和谁有嫌隙?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答案呼之欲出。
魏知府眼皮耷拉了下去,遮住眼底一丝的异样。
面前这女子,出生沈家,是沈家的掌上明知,而他隐约能够猜出让这位天之骄女心中不愉的人是谁。
如果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可那妇人出生贫寒,乡野鄙妇,全然和面前这个沈家的天之骄女不同,魏知府可不会认为只是因为那一场两府斗酒大会上的一点插曲,就会让沈家骄女记恨到如此地步。
心里不解,却不能够当着沈微莲的面,表示出来。
但一想到斗酒大会上的那妇人魏知府微微蹙眉,让他去欺负一个妇道人家?心里首先就不痛快了。
只道:“不知沈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恕魏谋当真愚钝,猜不透沈小姐的心。”
沈微莲也微微眯眼,扫一眼魏成玄,暗道一声“老狐狸”。
莫不是以为假装就能够假装过去了?
冷笑起来:“不管魏知府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今日微莲走这一趟,来之前就没想过要让魏知府白忙一场,自然,要看魏知府听不听得懂微莲的意思了。”
她虽然厌恶那女人,今日也才破例放下身段,来见一府知府,用了这样的手段平生第一次为另一个女子,用了自己也不太看得不上眼的手段。
倒也不会愧疚,谁让她不舒服,那谁也别想要舒服。至于自己看在眼中的,和心里的猜想,即使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宁杀错不放过。
一想到那人气质幽冷,怎么会对那个粗鄙的妇人另眼相待?一想到这件事情若是像她心中猜想那般沈微莲紧紧扣住了手掌!
她面色不太好倏然起身:“魏知府,微莲话已至此,只看魏知府能不能听懂了,告辞。”
“魏谋送沈小姐出府。”魏成玄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沈微莲不欲与他多说,他自不会上赶着找不痛快。
送走了沈微莲,魏成玄在府门口站了一会儿,眯眼目送那顶素雅的轿子离去。
又往待客的厅堂走了进去。
屏风后头,款款走出来一个举止端庄的妇人:“夫君,那沈小姐离去了?”
魏成玄点了一下头:“沈小姐来的匆促,只好让你在这屏风后躲一会儿了,夫人莫怪莫怪。”
魏成玄对这个夫人,自然爱护有加。
魏夫人的容貌并算不上天香国色,端庄有余,温柔不足,倒显得几分的英气来。但魏夫人能够得到魏成玄的爱护和尊敬,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沈小姐的意思,妾身都听得出来,何况夫君,夫君心中可有选择?”
“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样的选择,可还真是怪。
魏成玄却一笑,拿起桌案上已经凉了的茶盏,一口灌下去正是沈微莲口中登不得大雅之堂的“陈茶”。
呵呵一笑:“我魏成玄当官为民,做事随心。”魏夫人闻言,粉唇浅浅沁出一抹笑意,仰头望着她的夫君,双眸翦翦,含情脉脉,仿佛仰望着的是自己心中的大英雄,此刻眉宇之间的英气,都渐去柔和了也难怪,魏知府心里眼里,惟独家花一朵
,再也望不进世间五彩缤纷。
“夫人,咱们回后堂”魏成玄刚伸出手揽住魏夫人,正说着话,两人本是深情时候,门外小厮又来报:
“大人大人,门外来了个怪人。”
“怪人?”
“是啊是啊,那个怪人说叫大人您到门口迎去。”
魏成玄眯起了眼。
魏夫人问:“什么样的怪人?”
“黑衣黑帷帽遮脸。”
魏夫人侧首,若有所思,忽而拉了拉魏成玄的衣服:“夫君可还记得,之前的两府斗酒大会上,评委席上,可是有个全身一身黑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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