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宸风却没了兴趣。
张崇山一味地夸赞他那位好友人品如何,才学如何听在刘宸风的耳中,那就是变相的在说,这连海清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出身背景。
那就是一个兢兢业业死的书呆子,一辈子也就是个书生,到死也就是个老秀才而已。这样的人,何必结交。
刘宸风视线只在一旁的刘海清身上瞥了一眼,就淡笑着拱拱手:“原来是海清兄弟,幸会幸会。”
这话看似客套有礼,那刘宸风的做派,却忒的敷衍。
连海清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有礼温和地回了刘宸风的礼,一派的斯文尔雅,一派的光风霁月。
连海清回礼之后,垂下了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绪。
眯着眼,静静看着面前的纸张,那边刘宸风还在和张崇山攀谈,连海清隐在张崇山身后,
忽然的抬起头,笑容可掬地看向正夸夸其谈的刘宸风一眼,含笑的视线,从刘宸风的脸上扫过,那笑,第一眼看着温和无害,第二眼,叫人看着心里发毛,不寒而栗。
刘宸风是对着张崇山说话的,连海清就在张崇山身后,刘宸风自然也看到了连海清突然笑着看他,刘宸风稍稍顿了一下,但随即,视线又从连海清身上挪开,落在张崇山身上。
自然,也就察觉不到,连海清那笑容的不寒而栗。
“这怎么还没人给咱们送吃食?”有人开始抱怨一声。
正说着,一股食物飘香传来。众人抬头一看,眼睛都亮了。
“我就说,闻老先生贤达慈和,定然不会叫咱们学子在此饿肚子。”
那人说着,连忙站起身,朝着闻府大门匆匆走过去,向着闻府看门的小厮说道:
“多谢闻老先生送来的吃食,这么香,是阳春面?”
那小厮手里捧着个海碗,看着走过来的学子,一阵愕然:“这这位公子啊,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阳春面,不是给你们吃的。”
“不是给我们吃的?”那学子一激动,声音大了些地叫出声,但随即,一脸了然地点点头:“请小哥儿与闻老先生说一声,他老人家不必这么客套,我等学子,不重奢侈,一碗阳春面即可。”
他说着,闻府门前其他学子闻言,立刻应声道:“那位兄台说的极是,我等学子不重奢侈。一碗阳春面即可,还请这位哥儿,与闻老先生禀报一声,让他老人家不必如此客套。”
“额”看门小厮满脸黑线,瞅了瞅门前一众学子,突然面色无比怪异不知这些个自以为是的学子们,要是看到他家先生给他们准备的“吃食”,会是什么表情。
小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与门前学子们说道:
“这阳春面,是我们看门的下人们的伙食。”
小厮说着,就招招手,让人捧着托盘上来,向着面前学子说:
“不过虽然这阳春面是给我们下人吃的,我家先生仁厚,也怕诸位公子晒晕过去,特意命人送来这个,以供诸位公子所用。”
小厮说着,众学子眼睛陡然发亮,望着小厮身边的托盘:“闻老先生果然不会放任我等不管不顾。”
“不知闻老先生给咱们送来什么?”
一双双眼睛,盯着托盘看。
小厮掀开托盘上盖着的麻布,露出里面两排海碗:“这才是给你们的。”
原本跪坐在闻府门前的学子们,一个个站起身,脚步匆匆走上前去,够着脑袋一看:
“水?”
几乎同时,三五声音同时惊叫出声,不敢置信盯着那托盘中的数个海碗。
“这位哥儿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是水?”
小厮撇撇嘴,又扫向门前的那些个学子,心里已经无比无语了,心道:有水喝就不错了,这还是他们罗管家怕真把这些生娇体弱的公子哥晒晕过去,才好心让人备着的。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不如各位公子喝了茶水,解了暑气,散了去吧,这大太阳当空,又饿着肚子,晒晕过去,这不是给我家先生添堵吗?”
“这”虽然有人热的流油,却咬牙撑着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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