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府的门前,连海清呆若木鸡,为什么跟他所想完全不一样?
难道这时候,一般人不是应该动了恻隐之心吗?不是应该被他的诚意所打动,不是应该客套的请他们进去避避雨吗?
可是
请回吧是他听错了?
“老人家说什么,雨大风大,小生没有听清楚。”
罗管家淡淡扫了一眼:“我家先生说,请二位回吧。”
“”连海清几次张嘴,到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罗管家看在眼里,并不再搭理面前的一大一举着油纸伞,转身抬脚迈进府门里,吩咐左右门房:“天变了,关门吧。”
左右门房一人一边,大门由里而外,在连海清和连竹心的眼前,缓缓地关阖,连海清心内五内俱焚,一颗心恨不得烧灼起来,紧张地盯着那扇门缝越来越小的大门,再也忍不住
咚咚咚!
他趴下来,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把面前地面上的雨水砸出了溅出了水花,情真意切声嘶力竭:“先生,学生连海清是真心向学,一心一意要拜先生为师,先生想要赶走学生,学生自当从命。可先生为何见都没见学生一面,却不肯给学生一点机会?学生心中焦灼不解,还请先生见一见学生,给学生一
个公平的机会。”
他果真是豁得出去,就是对着自家祖宗磕头,也没有像此刻一样,这样的诚心诚意过。
罗管家听着那话,看着这虔诚真诚的学子,眼内有一丝不忍。
可,做主的不是他。
罗管家知道,自家先生就在六角庭院里,连海清声嘶力竭的求见声,道不平的声音,自家先生一定都是听得见的。
自家先生既然听得见,又没有传唤人过来吩咐一声,让自己留住这学子,显见的,自家的先生,并不为这学子一番泣血求见的真诚所打动。
老者自然目睹一切,雨帘中,府外的一切,看在眼中。
老者看着一切,视线扫过那自称连海清的学子身上,这学子的声嘶力竭听在耳中,老者看着府门外的一切,若有所思,忽然抬手向着不远处廊檐下的小厮招招手,那小厮立即跑了过来。
“去跟老罗说,请人进来吧。”
眼见大门就要彻底的关上,一个人影窜了过来,附耳在罗管家耳边说了句话。
罗管家闻言,眉心一挑,抬起了手掌,“慢着。”
随着这一声响起,连海清仿佛是沙漠中遇到绿洲,大海里抓住了浮木,“唰”的一下子抬起了头,眼底之中溢满无法言喻的激动,亮得野心勃勃。
闻老先生最终还是被他的诚意打动了!
还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个,还能够叫连海清激动的呢!
这可是当朝的三公之一,太傅闻枯荣啊!天下学子之师,举国文人大匠!
若能够得到闻老先生的器重,若能够被闻老先生看重,天下资源,还不为他所享!
这是多么叫人兴奋的事情!
连海清仿佛就看到了未来几年,他名震天下,举国皆知。
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罗管家一手举着油纸伞,望着连海清:“先生有请。”
随着这句话,连海清的心,彻底的激动了,心脏跳的飞快!
他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跪了太久,一下子站起来,腿脚一酸,又重新跌坐在地上,这姿势,着实不雅观,有些惭愧望向罗管家:“老人家见谅。”
“不碍事。”老罗眼中有了一丝柔和,觉得这连海清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连公子可能站起来。”
“能能能”接连几声“能”,足可表露连海清的迫切,罗管家会心一笑,自然能够体会连海清的心情,自家的先生是何须人也,这姓连的公子如此急切的表现,倒也不奇怪。
他转身,眼角余光扫到了一旁站着的孩子,这孩子大约六七岁的模样,长得也是可爱精致,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罗管家的视线落在了那沉默的孩子手中举着的油纸伞上,稍稍皱了皱眉求学,怎可无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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