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未必察觉得到,每当他提及那个粗野的村妇的时候,整个人便仿佛鲜活起来,有了喜怒哀乐,更像是一个有血有泪活生生的人。
一路无言。
二爷撑着脑袋,凤眼斜眯,望着车窗外,有一件事,他没有和陆平提及堂堂太子爷,趁人之危了。
此刻手掌心中,依然余存着那丰盈绵软的触感天晓得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虽只是多摸了一把好吧,好几把。
可对于咱们向来后宫清冷,远女色的太子爷而言,俨然是前无仅有的事情了!
那女人,当真是丑的很二爷一脸嫌弃地回想着那女人,衣衫不整地半靠在床头的模样,薄唇勾了勾:“嗯,太丑。”脑海里却把他嘴里“太丑”的女人,那春色无边的模样,回忆了一遍又一遍。
连凤丫家中,大宝砸吧砸吧地吮着乳汁,连凤丫皱了皱眉头,不忍责怪:“嘶疼。小家伙,你轻点,就你劲儿大,”一边拧着眉心,想着“怎么这么疼,平时也不这样啊”。
又自言自语:“肯定是昨晚大宝这小家伙儿太大力。”
实力背锅大宝喝饱,躺在襁褓里,打了一个饱嗝,傻呵呵地笑。
这一日,谁情根已种,却后知不觉。
这一日,谁看不清自己真心,错过五载岁月。
一个高高在上,生杀与握,一个低入泥潭,身份卑微,便是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有了一双儿女。
“那女人,扛不过去。”他料定她活不久。
“爹,娘,竹心,咱们该迁家淮安城了。”她眼睛露出精茫,跃跃欲试:“时机到了。”
锦绣路,步步为营,她走的艰险却稳健。
一步一步,步步生花。六月初八,宜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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