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逢九在心中大好之余,对这无数人惊慌担忧的兽潮怀有深深的期待之意,他扫视在场的人们,不禁笑了起来。
只见李城主和韩城主两人,本来他们是心情大好地享用张家准备的美酒佳肴。
结果被威宁王方才那一番话搞得没有食欲,现在正脸色阴沉地紧攥着手里的酒杯,眼中流露出一股忧虑。
“想想也是,身为一方城主,又在任职期间碰上这等祸事,试问谁能够坦然地面不改色呢?”
张逢九笑道。
这两人,算得上是旧相识了,以前自己活着的时候没少串门。
此时在鸿昌殿内,气氛有些压抑。
唯独有一个席位上的人,却浑然不知外面的事,抱着酒坛低低地喃喃自语。
没错,就是张浩猛。
他面容红醺,浑身散发出浓浓的酒气,不时还自顾自地嘿嘿傻笑。
周围的人只要看过去,都会脸色古怪地移开视线,心中泛起一些无奈之情,
一袭白袍的张绍神色从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捻着垂下的一缕黑发,整个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作为家主的张子贤,表面功夫是做得极好的,好像完全没有因为威宁王透露出消息所感到忧虑,依然面带微笑地闲聊着。
威宁王也察觉到殿内氛围的变化,内心涌起了一丝无奈。
随后,他沉吟道:“关于兽潮一事也不准,本王还是希望在座的各位在此期间能保守住这个秘密,到时静候朝廷的指示。”
话一出,在场的张家长老们都心中了然,而那两位城主笑容苦涩,也都点零头。
张子贤淡然地一笑,“还请王爷放心,为朝廷效力义不容辞,到时我等定当响应号召。”
“如此甚好。”威宁王严穆的脸庞浮现出满意之色,抚掌笑道。
下一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眸底绽出一抹精光,语气试探性地问道:“不知这张氏的老祖何在,本王对他很是敬佩,可否引见?”
此言一出,一下子就让所有人对兽潮的思绪拉回,纷纷脸色一变。
而被正面问话的张子贤,他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脸色淡然如常。
张绍的眸色渐冷,紧紧地盯着那位王爷。
其他不知情的长老都被提起了好奇之心,纷纷都朝家主望去。
外界的众纷纭,他们也是听过一些,对于闭关到现在的张家老祖,心底也隐藏着一股疑惑。
人,究竟还活着吗?
家族近一年来的改变,到底有没有他的参与?
如果真像坊间传闻那样,老祖早已顺利突破到金丹,又为何不大大方方的显露人前?
席位中,一位俊雅男子的眼神闪烁,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似要找出一个答案。
他就是张落第。
当初自己差点被太虚宗的一位长老杀死,突然一道金光盾牌出现,挡住了致命一击。
对此,他的心底一直有疑惑。
虽然自己是现任家主的长子,但是碍于上下级的隔阂,从很大程度上也不好去询问。
现如今被那位威宁王提起,张落第也是迫切地想要知道。
“怎么就突然起这个了?”悬浮在半空中的张逢九脸色惊讶。
他还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被人传得很是邪乎,使得张家在外面无数修士看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个家族,可能有金丹强者坐镇!
要是让张逢九亲耳听到一些乐于八卦修士的口头分析,他的表情定会精彩万分。
这人都死透了,还传呢?
要不要给你看一下尸体?那种腐烂到骨子里的?
张逢九轻咳几声,他刚酝酿了一些辞就要传音给底下的二子,可没想到,张子贤就已经有了应付之话。
“真是抱歉,王爷,家父自从有了某种突破,就极其不喜见人,还请谅解。”
只见张子贤一脸正经地道。
“唔……”威宁王眼神一沉。
他眼神锐利如刀地直看着对面的儒雅男子,心中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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