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淡淡的声音,楚离错愕地回过头
梦子衣华衣轻荡,满眼冷意“除了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将思忧曲奏成这样,你是否见过什么特别之人?”
楚离不解其意“特别之人?”
是,特别之人!记忆中的她红衣似血,一串玉铃挂在略微收起的腰间,身量微高,身段极好,发浓如绸,一双绝世的红瞳始终带着邪笑,对所有不敬他的人,以一剑处之“我恶之人你们可不需持刀,可我尊之人,尔等须得视他为神!”
梦子衣只是冷冷地看着楚离,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怕是那个红瞳绝世的徒儿了。
于是,楚离摇了摇头道“我不曾见过,我曾见过这个曲谱,因此,今日才会奏出来”
梦子衣眼底的失落之色一闪而过,他淡淡地扫了楚离一眼,欲转身离开
楚离犹豫再三,心间的熟悉感促使她开口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
“不曾”脚步未停,他回答的无比肯定
楚离望着与月色融为一体的华衫,愁绪漫天,那些记忆到底是何人所加?
当使者离开璃月国后,又是意料之中的专宠。伴随着无数人的叹羡,舞青姬被皇特封羽嫔,他道“青姬如羽直抚朕心,朕便将这羽于你为号”
绝世皇王配倾世红颜,何等的美景?无人能想到
只言一时羽嫔在后宫内风头极盛,楚离倒落了个安静,每日顶着无限的阳光,找些书卷来打发些时光,原本觉得杏儿颇为吵闹,但自从许灵来了后,杏儿连嘴都插不了。闲余时她总会跑到永安宫,一呆就是晚膳时,说是请安,倒不如说缠着楚离来讲故事的。
别的美人都胭脂珠花的整日想着怎么能让皇帝多看一眼,只有她傻愣愣地往楚离宫中跑,看着她极为灵动的眼睛,楚离也无比无奈“我这是将我这十几年都讲于你了”
许灵泄气地扁了扁嘴,立马有双眼发亮道“那姐姐再讲一遍”
楚离托住额头,哭笑不得,又见不得她扫兴的表情,只能温声道来
一言一句,省了刀枪伤痛,略了心难意困,听的人只见的笑意看酒,只闻得逢路决胜,说的人心间却是无限怅然,于她,这不是故事,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她真真切切用皮肉之身所感受过的。
许灵走后,明月走了进来,看着思绪飘远的楚离“公子……”
“给她讲过,我才发觉,原来从头至尾,我就没进过他心”
“公……”
楚离笑着摇了摇头“无事,我就说说……”
第二日,许灵未去永安宫,楚离先是不在意,可一连数日都不见她,心底自然有些担忧,一打听,果然出事了。
那日许灵别了楚离,带着身旁的小荷兴冲冲地离开,半路遇到云容华贵顾漫雪,她规规矩矩地向皇后行了之礼。
顾漫雪扫着许灵的头顶,冷声“抬起头”
许灵困惑地抬起头,看着那双灵动十足的双眸,顾漫雪不知为何想到了楚离,倾城的面容立刻出现寒霜
“你的教习嬷嬷是如何教你的?礼都行不好?”
许灵性子本就直,便立刻道“这礼原就是……”
顾漫雪旁边的大丫鬟紫姑接了示意,立刻抬手扇了过去“让你张口了吗?皇后说着,你就得听着,这都不知?”
徐灵捂着发烫的脸颊,愤愤地瞪着紫姑
顾漫雪走过去,伸手掐住徐灵的下巴,冷笑道“这双眼睛,看着本宫就心烦”
紫姑立刻明白了顾漫雪的意思,便转身给后面的公公交代了几句
尖锐的护甲将徐灵白皙的皮肤划出了血痕,徐灵不解顾漫雪火从何来,虽然气愤但不得不忍着,而顾漫雪也未纠缠多长时间,留下一句跪罪谢恩后便扬长而去
徐灵委屈的眼泪滑下,在那长道掀裙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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