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鸾箫颇有些狼狈的应了,慌慌张张的夹了块琥珀糕塞进嘴里,眼角却不住的瞥向宣于芝雨这种情况让盛惟乔心中狐疑,心说方才花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这心虚样?
她不禁有点后悔,过来的路上,只顾教训堂妹,竟忘记问清楚经过了可见她是真的被气糊涂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盛惟乔肯定是不会像盛惟妩建议的那样,一照面就仗着人多势众,把宣于芝雨赶打出门的,那样盛家的名声、她自己的名誉、宣于冯氏的面子,都要不要了?
“反正我现在没看到这宣于芝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这么陪他们用完午饭,完了送客把她跟表哥都打发走之后,再来慢慢问!”盛惟乔这么打定了主意,又用眼神禁止盛惟妩继续挑衅宣于芝雨,也就进入正常的待客状态了。
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看到了盛惟妩的反感,宣于芝雨从她们姐妹进来起,始终再没说一句话。
而徐抱墨跟敖鸾箫明显是一种刻意的不去注意她,倒是宣于涉跟盛睡鹤,偶尔会主动问她一句,介绍下菜点之类,以示没有忽略她。
盛惟乔将这些看在眼里,见宣于芝雨除了一开始就有的怯生生外,居然也没什么情绪波动,至少无论伸箸夹菜,还是擎杯举盏,手都很稳,没有丝毫颤抖的意思。那模样就好像她没有受到丝毫的排斥,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只不过是个本性怕生的女孩儿头次到人家做客,所以比较小心翼翼而已。
“姨母专门挑的这位倒是沉得住气,至少城府比我深多了。”盛惟乔心里暗忖,“换了我,这种情况下,即使不狼狈离席,估计也要哭出来了!”
不过她可不会因此接纳宣于芝雨,盛家最近因为二房的事情已经够乱了,再来个宣于芝雨,还不知道这府里要兵荒马乱成什么样尤其这位今天才来就让盛惟妩急三火四的跑去客院告状,可见看着娇弱可怜,却也未必是省油的灯!
当然盛惟乔也明白,宣于芝雨今日之所以出现在盛府,皆因宣于冯氏之意。
这女孩儿根本违抗不了嫡母的命令所以盛惟乔虽然不打算让她留下来,却也不打算刁难她,至少在宣于芝雨没有明着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时,不打算当面找她麻烦。
然而她是这么想的,半晌后,敖鸾镜却忽然也来了!
注西瓜滤渣之后小火熬,到粘稠的时候冰冻,颜色如琥珀,所以叫琥珀糕,是清代的冷饮,据说现在已经绝迹。注释是因为这名字听起来不大像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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