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怔了怔,放声大哭:“明明是夫君先骂我的,娘却只说我的不是,不提夫君不对,娘这个做婆婆的这样不公平,凭什么把当年敖姐姐要走的事情全怪我头上?!”
“你这贱妇!敖氏何等贤淑知礼,岂是你能比的?!”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当年敖氏之所以坚持要和离,也跟明老夫人偏袒盛兰斯大有关系明老夫人气得又要打她,“我儿简直瞎了眼,竟然看上你这种东西!!!”
白氏这回躲开了,继续哭:“敖姐姐贤淑知礼,不也在盛家待不下去?我再不好,也给盛家生了一儿一女,这些年来主持二房,从未有过懈怠片刻,算得上尽心尽力!娘因为心疼儿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羞辱我,却置我那一双儿女于何地?!难为敖姐姐的亲生骨肉是人,我的孩子就不是人了吗?!”
“你……!!!”明老夫人虽然一直对白氏不喜欢,但对自己的血脉还是很重视的,不然也不会对盛兰斯的外室恨之入骨,却还是将那个外室女接纳进门,此刻闻言顿时有点进退维谷继续教训白氏吧,确实怕影响到两个孙辈不教训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正迟疑间,冷眼旁观到现在的盛老太爷蓦然冷笑出声:“吵够了没有?!要不要老子让下人沏壶茶再送些点心来,让你们吃饱喝足了继续?!”
“……”明老夫人与白氏瞬间偃旗息鼓,耷拉下脑袋,不敢作声。
盛兰辞与冯氏对望一眼,无奈的上前圆场:“爹,您消消气儿……您看乔儿跟妩儿?”
被遗忘的堂姐妹早就不哭了,此刻正满是期盼的瞪着两双一般无二的杏子眼,充满孺慕的望向盛老太爷。
只是虽然有盛兰斯夫妇以及明老夫人先后充当了盛老太爷的出气筒,又有一干下人顶了锅,盛惟乔跟盛惟妩到底没能完全逃掉惩罚:姐妹两个双双被关祠堂一个月,还不许带丫鬟!
这期间不但要抄写女四书,而且每天都只能吃白饭跟青菜豆腐!
对于娇生惯养的女孩儿来说,最后一条简直要了亲命了!
不过姐妹两个都很冷静的告退出门后,盛惟乔信心满满的对盛惟妩道:“放心!爹娘才舍不得咱们受委屈呢,祖父又不可能天天在祠堂盯着咱们,咱们就当在祠堂里住一个月也就是了!说不定不到一个月祖父就气消了!”
盛惟妩同样有恃无恐,用力点头:“二姐说的是,咱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琢磨下,早日把那外室子赶出去!”
谁知姐妹两个分别回房收拾了点贴身之物,去到祠堂后,看着在她们身后落锁的人傻眼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门外盛睡鹤已换回玄衫快靴,虽然昏黄的灯火也掩饰不住他脸色的苍白,眉宇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闻言从门缝里朝她们露齿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奉祖父之命,两位妹妹此番禁足由为兄督促,所有送进来的东西都必须经为兄转手”
看着脸色发绿的姐妹俩,他笑容越发灿烂,“妹妹们但请放心,为兄这么宽宏大量,是绝对不会朝你们饭菜里偷偷的吐口水掺沙子放蟑螂下巴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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