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清朗,又有些沙哑低沉,似乎是在转变,交错在一起,却十分好听。
文颖忍不住端直了脊背,“皇兄是因为温雅才中了毒,所以温雅要陪着皇兄。”
“为什么?”宇文璟问。
文颖愣住了,为什么?
好像没有为什么,皇兄毒发的时候那般痛苦,她怎么能留皇兄一个人承受,一个人在房间里。
“因为同情?”宇文璟目光轻眯,出口试探,一边看着文颖的反应。
其实他不喜欢她看着,那一刻他纵使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有多脆弱。
脆弱的像一只蚂蚁,一点儿都不强大。
“不是!”文颖连忙否认,一脸委屈,“温雅只是不想留皇兄一个人。”
因为不想留他一个人?
宇文璟因为这个答案莫名的心情愉悦,但是想到什么,目光又沉了沉,“温雅”
“嗯?”文颖做的端直,乖巧的看着自家皇兄。
“温雅想不想一直留在皇兄身边?”宇文璟突然开口问道。
文颖顿了一顿。
茫然片刻后开始思索。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一辈子留在爹娘身边,也是留在皇兄身边,甚至她谁也不想离开。
很认真的点点头,“想。”
宇文璟轻轻的勾了勾唇,“好那就一直留在皇兄身边。”
话很轻,轻的随意。
但是却又莫名的重。
文颖拧紧了眉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她可能一直待在家人身边吗?
回了王府后不久,文灵也跟着回来了。
出门的时候文灵还是蹦蹦跳跳的,回来的时候却是无精打采。
文颖问了两句,文灵就挥挥手不多说了。
怎么说那老头儿,没有给她看见棋逢对手的人也就罢了,还缠着她下棋下了一整天!还吊足了胃口欧告诉她,那个人棋艺精湛,比她只高不下,前一天她留下的四劫循环,被人摆了回去,重新走了一个子儿,自然不是按照棋叟的法子走的。
而是那个人明确的告诉她他下了十三个子儿,而且他似乎知道她的黑子儿会下在何处,又把原来的棋局给破了,又到了白子儿压黑子儿的局势。
她绞尽脑汁儿,找到了生机。
但是没有看见人,剩下的时间就在跟棋老头儿下棋,听他说了年轻时的不少事情,最重要的是,她听的累了,棋叟却越讲越精神,所以她回来的时候就无精打采的。
这种情况一连着三天,她并未看见棋叟所说的那个少年。
而和棋叟对弈后摸清了棋叟的路数,十局能赢局。
但是棋叟每次都会悔棋,推翻,重来。
然后第四天文灵就不去了,想休息。
可是第五天的时候,棋叟又暗道可惜,说那少年昨天来了。
哎哎哎,这种阴差阳错的感觉,真的很糟心。
隔着期盼,她能知道那人的棋路,也知道对方棋艺确实精湛。
恨不得当面相杀一番,但是就是碰不着面,那种怄火的感觉,越来越甚,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一直到大半个月后的那一天,对方留了一个棋子儿状的小白玉吊坠给她,说以后若是有机会,会再来寻她。
说实话,棋子儿扁扁的,看起来就像是小型的馒头。
可是上好的玉被雕琢成了棋子儿的形状,虽然圆润,但是绝对没有半分的美感。
文颖撇撇嘴挂在了腰间,心里倒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多了些遗憾。
一转眼又到了宇文璟第二次毒发的日子。
宇文璟从这一天开始都会感觉到不舒服,但是正式毒发是太阳落山后,也就是戌时三刻左右。上一次毒发完后已经是亥时三刻,街上还能买到糖包子也是侥幸,所以这一次文颖就想提前准备糖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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