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也跟着笑:“可不是吗。”
她也只有在跟蒋思思聊天儿的时候,才能这么轻松了。
……
蓝溪跟蒋思思这边吃得正轻松,桌前却突然站了人。
“蓝溪、蒋二!真巧,你们也来吃火锅呀……”唐曼殊站在桌前,一脸惊喜地看着蓝溪和蒋思思。
当年唐曼殊跟蓝溪还有蒋思思也是大学同学,唐曼殊上赶着倒贴,所以她们一块儿玩过一段时间。
不过蒋思思一直都不喜欢唐曼殊,后来出了沈问之那事儿之后,她更是提起唐曼殊就一肚子气。
“真他妈晦气!”蒋思思放下手里的啤酒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唐曼殊的厌恶。
“服务员,这边买单!”蒋思思朝着服务生打了个手势。
“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唐曼殊咬着嘴唇,她看看蒋思思,再看看蓝溪,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想着朋友多年不见”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蒋思思打断唐曼殊的话,“滚,有多远滚多远!”
方玲刚走近,就听到了蒋思思骂唐曼殊。
她将唐曼殊拉到身后,看向了蓝溪:“你这是做什么?联合你朋友一起欺负曼殊?”
方玲,呵。
看到她之后,蓝溪又想起了多年前那一幕。
她坐在她对面,高高在上地告诉她:我们家问之,绝对不可能和一个疯子结婚。
对于蓝溪来说,那同样是一段不可触及的回忆。
很多年没有和方玲见过面了,再看到她,蓝溪依然没办法平静下来。
“你想多了。”蓝溪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是她先来嘴贱的。”
“你说谁?”方玲听到蓝溪用这种词汇来形容自己的准儿媳,也生气了。
她压低了声音,嗤笑:“还真是个疯子。”
“疯子”一词,本身就是蓝溪的禁忌。
从方玲口中说出来更是如此。
曾经蓝溪忌惮她是沈问之的母亲,要给她足够的尊重,所以被她辱骂“疯子”或者“神经病”的时候,都会选择忍耐。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和沈问之的感情早已走到了尽头,她更是没必要为了这段关系来忍耐方玲对她的羞辱。
“原来豪门阔太太的素质也就这样。”蓝溪对着方玲冷嘲热讽。
“对着一个神经病需要有什么素质?”方玲恼羞成怒,“自己跟一条疯狗一样逢人就咬,还指望别人尊重你?”
“你他妈说谁是疯狗?!”蒋思思听不下去了。
她一向都看不得别人欺负蓝溪,本来还想着方玲好歹算个长辈,稍微尊重她一下。
没想到她压根儿不打算给自己留脸,那也就别怪她了。
“蒋二,别理她。”蓝溪看了一眼站在后面,一脸怯怯的服务生。
她朝服务生招了招手,准备结账。
“蓝溪,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如果你怪我可以骂我!”唐曼殊似乎嫌事情不够乱,又出来横插了一脚。
“呵。”蓝溪冷笑了一声。
她转过身,走到唐曼殊面前停下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
“蓝,啊”
唐曼殊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蓝溪突然抬起手来,朝着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极其响亮,打完之后,原本嘈杂的火锅店竟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将视线转向了这边。
默了几秒钟后,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讨论这件事情的始末。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方玲见唐曼殊被打了,抬起手来对准了蓝溪的脸。
蓝溪怎么可能由着她打。
方玲刚抬起手来,蓝溪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她的眼眶已经染上了红。
“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乖乖站着让你动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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