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教堂弥撒 (2-1)

圣托德教堂！

月光女神教会在蒙塔埃利斯的总部。

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爱丽丝和露丝太太在礼拜日来参加弥撒，进行祈福，是一件很自然而不奇怪的事，不过李政同样显得兴趣盎然。

这座大教堂不知是不是因为弥撒的原因，今天的它显得格外的庄严，整体灰黑，正对李政三人的是高而尖锐、斑驳而复古的钟塔，像是已经被祭拜了千百年，上面是红或者蓝交织的小窗。

“爱丽丝小姐，露丝太太，请进。”李政和煦道，在这座久远的、庄严的恢弘建筑之下，他同样专注而慎重。

“好的，绅士先生。”说完，露丝太太牵着黑色裙摆，像个有着良好礼仪的贵族小姐，踱步走了进去。

而李政随之步入教堂，沿着过道跟随她们去往祈祷大厅，而墙壁之上，是有着细碎花纹的高而小的窗户，晨曦照透进来，将十字架下的谢尔盖.卡索夫衬托的宛如神圣，他身上的黑色长袍被染上了带有颜色的光芒，将四周衬托的格外深幽。

而真正的祈祷大厅中，高而小的窗户消失了，只留下了迷蒙的黑暗，不过墙壁之上有少数的圆孔，晨曦的金辉照射进来愈发发散，虽不强烈，但却灿烂而光明。

这就像行走于黑夜之中的人，身披柔和温顺的月光，蓦然抬头，看见了皎洁的璀璨，仿佛满船的清梦都加持己身，如此之深远，如此之崇高。

考虑到自己并不是虔诚的教徒，甚至不是一名真正的教徒，李政没有跟随露丝太太继续前行，而是找了个靠后且离过道近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他又仔细整理了身上的正装，确认没有瑕疵后，双手成掌，以手指抵住下沉的额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安然和无声中，作为主教的谢尔盖.卡索夫的声音悠悠传来：

“他们从母胎赤身而来，也必赤身而止。”

“他们随着琴鼓歌唱，又因萧声欢喜。”

“他们度日诸事亨通，终日沐浴月光。”

“啊，月光的眷顾使之一切安好.....”

.....注1

平和的回声中，却有鼓舞人心的力量在激荡，闭上双眼的李政眼前一片黑暗，身心却皆是宁静，心灵宛如被洗净，剔透晶莹。

他不时颔首，体会着月光的内义，直到谢尔盖.卡索夫完成了布道，结束了弥撒仪式。

接下来是前来的每一位教徒的告解之旅，谢尔盖.卡索夫打开了一旁告解室的门，包括露丝太太在内，一位位先生和小姐，有序而缄默地就近排起了队。

就连一向好动活泼的爱丽丝也颔首抵住双手握成的拳头，像是在祈祷什么。

李政睁开眼睛，跟随起身，看着教堂内的人群，有序地排起了队。

过了三十多分钟，终于轮到了位于队末的李政。

迈步而入，反手关门，李政的视线再次陷入黑暗。

“孩子，你想说些什么。”谢尔盖的声音从挡板后传出，他的语气比和之前的教徒们交谈时显得要随和些，应该是在布道时发现了李政。

主要是为了体验弥撒过程的李政如梦初醒，在脑海中争斗了半天，才温和问道：

“非凡者何时才能实现自我的救赎？”

他相信谢尔盖肯定听出了他的声音或是在之前就看见了他。

“在黑暗降临、月光洒露时，在女神的怀抱中....”身着庄严黑色长袍的谢尔盖于挡板之后，露出睿智而明亮的双眼，接着显出全身，他将一枚十字圣徽递给了李政，说道：

“恭喜你，基于你的功绩，我们又获得了关于紫罗兰的消息，追踪到一些其他成员，有了新的收获，这和之前的功勋叠加，你获得了一枚有非凡作用的十字圣徽，这比任何奖赏都使人振奋。”

或许因为李政是最后一位拜访者，谢尔盖显得较为从容，开始侃侃而谈。

而李政显得较为惊讶，他尊敬而谦卑地接过谢尔盖手中的十字圣徽，摩挲着它的主干和周边繁复细小的花纹，心中尽是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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