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土壤世界接着开始破碎,黑色巨眼和面孔也开始消失,世界渐渐还原成熟悉的郊区公路。
李政在公路上逆行,因为接下来的唯一正确做法是:找“家长”。
实际上,找家长在此时是唯一正确的做法,并且这种现象其实很常见,比如“我的区长父亲”之类。
旅馆内,温润的暖气流淌,中和空气中的干冷和粗粝,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陈旧黑色羽绒服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的步伐很快但是很有节奏,并且目标性很明确,径直来到了前台。
“你好,我想要开一晚上的单人见,这是我的身份证。”青年的语气轻快,仿佛时常光顾这个偏僻的旅馆。
穿着酷似收租三件套的前台年轻人像是提前几十年进入了老年生活,语气不快但是又气息十足,
“遇到麻烦了?”一阵烟雾腾空而起,并且在吸烟者的有意摆弄下打了个璇儿。
“额,好像是这样。”羽绒服青年开始缓缓陈述缘由,但是语气不再平静,富有一种“学了很久的理论终于遇到实践”的情绪。
……
“实际上,关于被污染的信徒,我并不惊讶,迟早会遇上的,最多感慨于遭遇的速度。不过我因那只黑色巨眼和肉球而慌乱与惊吓,那东西是什么?邪神本体?”
李政终于忍耐住香烟的呛感,强行把尼古丁和焦油吸进肺里,这使得他看起来仅仅像是被女朋友甩掉的新手备胎,而不是别的什么。
“我也不太了解,不过你描述的其外表很像污染物,但肯定不是邪神本体,不然,你必定被污染。这件事我得问一下别人,额,还是某个老混蛋。”
“还有一件事。”腾蛟的语气顿了顿。
“你说的东西听上去就挺唬人的,实际上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说不定即便是黑夜行走母序列的超凡者,也扛不住那种混乱,也就是说你为什么值得被这种存在盯上?难道你有什么我没发现的特别之处吗。”
腾蛟作出一副竭力思考的模样,但李政知道这不会使他有任何思路。
“我也很好奇,其实那个溺死者模样的被污染信徒实力很一般,我好像把它给?秒了?但是紧接着出现的黑色世界却完全不是我能处理的东西,两者相差如此之大,又是否有什么联系?”
李政又用手指叩着桌面,但这次他此以往都更疑惑不解。
“对了,你觉得它的低语包含了什么意思?”李政这时才把身份证拿了回来,显然腾蛟录入信息的速度不算很快,当然这也有他正在聊天的缘故。
“你是指‘图拉托斯途,必死,我,,你保否新生’吗?”
“对。”
“我不知道。”腾蛟果断地摇头。
李政紧皱眉头,他的本意并不是打算知道整句话的可能释义,而是‘图拉托斯途’这几个字。因为它看起来是最关键、最敏感的词汇。
“听你说了这件事,我有义务向上层报告这次异常情况。”腾蛟面色透露出一股郑重,并且停止了抽烟。
“实际上,此刻我们所处的地方,仅仅是蓉城新生超凡的引导点,或者说培育点。序列最高的,也就是我,鬼车途径子序列二的超凡,这样的配置经不住那个东西的侵袭,所以我打算求援。”
李政清楚地看到腾蛟在微芯上给某个备注为“梦断攀枝花”的人发送了好几条语音信息,当然,李政的注意力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今天遭遇的诡秘上。
约莫几分钟后,腾蛟凝重地注视着李政,看起来很像是在选择最好开刀位置的屠夫,尽管屠夫们不会着装成他这个样子就是了。
“老混蛋说了,你这种情况应该是杀死被污染的信徒而被某种邪神相关感应上,其实很容易理解,毕竟邪神相关污染其他事物,留个定位之类的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它找上你却很不正常。”
“因为邪神相关的污染物多的不计其数,那种溺死者一看就是被随意牵扯到的无心之作,根本不会被邪神相关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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