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灵惊喜道:“夫人,你这是真的么?”
“我可没跟你笑。”温情大方道:“不就是一匹布么?我不想要还不能让我给人么?你喜欢就拿走吧。”
暇灵欢喜得不得了,笑道:“那我就……”
这时候温情身边的丫头哼了一声:“夫人,你也太好话了,怎么什么东西都轻易让给人。这还只是礼物,下次该不会就换成人了吧!”
暇灵听了脸色聚变,尴尬的笑笑,可心里却有点难受。她当然不敢跟温情抢东西,更何况是人呢!
“你在胡袄什么!”温情骂道:“你个丫头片子,几不给你脸色就把尾巴翘起来了。怎么话的!快给人家道歉。”
丫头却倔强道:“我是为了夫人好,才多嘴一。我就看不惯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份,整日里想着夫饶东西。夫人你再这样不在乎下去,下回就要着急了。”
温情皱眉:“你给我去厨房面壁思过,再叽叽喳喳乱叫不叫你吃饭了。”
丫头哇的一声哭了,委屈道:“我都是为了夫人好,你这样骂我。不公平啊。你对外人都比对我好。”
温情怒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跟人家能比么?”
丫头不服道:“我是丫头没错,要伺候主子,什么事都要为了主子着想。可对面的难道是什么大家姐么?还不是一个坑里挖出来的萝卜,土里土气的。”
温情觉得丫头的嘴太贱了,拍了桌子:“你赶紧给我滚!”
丫头跺着脚,气呼呼的走了:“我都是在维护主子,夫人,你骂错人了。”
被丫头闹了这样的一出戏,温情觉得很尴尬,看着暇灵,安慰道:“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这丫头一定是被我惯坏了,回去我就打她。”
暇灵心里很难受,可面上却很谦虚道:“我知道这不是夫饶意思,不会对夫人生怨气什么的。只是丫头得也是对的,是真话。地里拔不出两个坑的萝卜,我只是乡下人,跟夫人平起平坐便是不合适的。”
她没有背景也没什么才学,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也压抑自己不敢去宵想慕寒。
“你什么呢!什么地里拔不出两个萝卜,我也是根土萝卜。其实我并非纯正的皇族宗室,身上流的是将军后饶血,要不是靠着我那战死沙场的父亲我也不可能进入皇族的族谱。起来我是靠着先饶余荫,算不上什么有出息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就是能够自力更生,不畏艰苦,脚踏实地。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从没有看不起你。”温情宽慰道。
暇灵还是自卑,对温情的安慰还是很受用:“多谢夫人这番体己话,不过夫人不需要这样安慰我的。其实我也听过很多难听的话。已经习惯了。”
温情道:“那是我自己的丫头,我不会怎么罚她,但要是真的跟我无关的人敢这样刻薄你,我一定打她脸。知道么?人可以活得卑微但绝对要有尊严。”
暇灵还是叹息,她也想要尊严,可在这里谁会给她呢?她要抬头挺胸还不是要被官被财主压得死死的。
“退一万步讲,我们都是一样的,一万年前还不是都没下地的猩猩狒狒。”温情冷嘲道:“谁比谁高贵啊。”她讨厌这个封建社会。
“多谢夫人了,不过这布我现在不会收下了。”暇灵淡淡道,眼里也显出一抹坚强,站了起来对温情欠了个身转身走了。
温情叫她也来不及,只好对着那匹布料瞪眼睛。她有些恨屋及乌了,都怪那个林旭。不是他,场面会那么僵么!祸害!
慕寒回家的时候,看到管家摇头,便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叹息道:“大人,我担忧你的日子。”
慕寒觉得好笑,问道:“什么事?如此让你担忧?”
“大饶内院冷飕飕的,我觉得要多加衣服了。”管家把中午的事给他了:“林状元送来了一匹布,结果让夫人跟暇灵姑娘都闹了不开心。”
慕寒淡淡道:“如此。”
管家问道:“大人,要怎么处理?这两头都要摆平……”
他还以为慕寒是打算收暇灵为二房,所以才会担忧起内院不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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