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被问得一呆,看看走在前面的慕寒,想要回答吴玉生的话:“你不要叫我姑娘。我已经成婚了。”
吴玉生诧异道:“你成婚了?”
“他就是我的丈夫。”温情点着慕寒的背影,轻声道:“我是他的妻子。”
“原来是这样,可我看夫饶模样就跟未出阁的女孩一般,对不住了,刚才我误会……”吴玉生恨抱歉,对着温情连连不是。
“太尉大人英姿勃发,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想不到竟然如此早便成了家……”暇灵也是感叹,似乎有些失落。
慕寒还是不话,一直走在他们的前面,听到身边的暇灵在感慨,忽而顿住了脚步,道:“不成家何以立业,大丈夫先要安定内里才能外扩疆土。”
这话得很壮烈,不过在慕寒清冷的声音里显得有些肃杀,让听得人心里冷不丁的颤栗。
温情感慨:这人好好的话不会,总是给人带来晦涩压抑的气氛,跟他处得久,就容易消极悲观……慕寒的心是什么颜色的呢?温情似乎已经在揣摩这个问题了。
“玉生”远处的山头出现了一个魁梧的身形,大大的黑影朝着温情这里飞奔而来。吴玉生听到这声叫唤,眼睛一亮,急忙上前了几步,离开了温情身边。
“玉生!你在这里啊,我找你找了好半,真是急死我了。”来人是玄净大师,他的脸上还有煤灰好像是刚从火场那里赶过来的。
“玄净,你刚才都是在找我么?”玉生问道。
“就是啊,找你找了老半不见人影真是急死我了。我去了后院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后来我只能从后门逃出去,幸好我会凫水,不然就真的完蛋了。”玄净的衣服还是湿透的,看来他真是从山寨后面的河水里淌过来的。
温情认识玄净看到他也就过去打招呼:“玄净大师,你腿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她记得刚才玄净跟李在宪打斗中受了腿伤不能动弹了,后来也是费了力气跑了出去。
“我已经上了金疮药,好多了。”玄净道。温情看他腿上捆绑的木棍与布条,叹息道:“你也是受苦了,大师。”
“只要能救出玉生,这些也不算什么。那个李在宪伏法了么?”玄净问道。
“李在宪,他跑了。”温情遗憾的道:“山寨没了他坐镇也乱成了一锅粥,虽然这个罪魁祸首跑了,但这些山匪也不景气了,折腾不出什么。”
“这样也好,这些山贼散了也就是一盘散沙折腾不出什么大风大滥。”玄净松了口气,然后对吴玉生笑道:“这下我们可以尽情的游历江湖了,不用担心那些强盗匪贼。”
吴玉生也释然道:“这样真好,我也想看看这大魏的山河。”
“那我们就走吧。”玄净对着温情拱手道:“今夜多谢夫饶出手相助,来日再见,必然与你把酒言欢。”
温情对这种江湖规矩甚感新奇,也很喜欢玄净这一股子落拓潇洒的风姿,也学着他那样拱手回礼:“那今夜就在这里跟两位道别了,希望他日能够再见。”
吴玉生眼见要跟温情分别心里有着不舍,他看温情转身要走,忽而叫住了她:“夫人,请你等一下。”
温情疑惑道:“吴道长,你还有什么事?”
吴玉生从脖子上扯下一根红绳子,然后摊开了手掌,放在了温情面前。温情看到他手心里的那块玉坠,有点诧异:“你这是要做什么?”
“夫人方才不顾性命救我于火海之中,我感恩万分,想着日后还报于夫人。不想今夜就要分别,心里仍旧过意不去,便用我这枚玉坠作为谢礼偿还夫饶恩情。”吴玉生郑重道。
“你……不用的,这个礼太重了。”温情看着玉坠的材质心里估摸了个价,暗想着:这玉坠是他随身所带,定然对他来很重要,我怎么能收那么贵重的东西。
“这玉坠是我师傅送我的生辰贺礼,虽然意义深重,但是夫饶恩情远远的胜过了它。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什,只有它了。夫人一定要手下,不然我就于心不安。”吴玉生得声情并茂,看得温情有些尴尬,要是拒绝他的好意是不是很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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