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成走远了他才压低了声音向王峥抱怨:“这大牢也该翻修一下,可不只是国库空虚,为兄的府衙也是个空架子呢!”。
想了想又发愁:“哪里都缺银子,若是早些互市,我这里的商税也能收起来了。”
王峥暗暗在心里记下,二人往义庄去了。
京城,将军府后院。
魏先勇死后,将军府的牌子并没有撤掉,但是洛阳京都的权贵都知道,将军府已经名存实亡了。
魏将军的长女许给了燕王,次子虽然赐了国姓,如今挂职做了张掖郡守,却是文职。
等到将军长女成了燕王妃,郑安就是真正的外戚了,今上做皇子时,受尽了外戚之苦,将军府以后怕是与军权无关了。
魏素心一身缟素,坐在花园子里的一座秋千上发呆。
她长得像父亲多过母亲,眉目疏阔,下颌的线条柔美中带着刚毅。她的嘴唇轻轻地抿着,脚下无意识地踢着眼前的石子,于是秋千轻轻地晃荡起来,惹得她头上素银的蝴蝶分心轻轻摇晃着,栩栩如生起来。
身后的小径上,丫鬟檀香匆匆追过来,胳膊上架着一件披风:“小姐又跑到园子里来吹风,害得奴婢好找!”话虽如此,还是轻轻地将披风为她系好。
魏素心像是不以为意,她要关心的事情太多,最近洛阳城里传言四起,都说西北张掖郡有一幅百兽图,乃是前朝神笔马良所作。
说图中百兽丛生,但最重要的是,马良曾将一座金山藏进这幅百兽图中。
有人说图中有通往金山的路线,有人说金山就在藏图人手中,有人说金山就藏在图中......
她最近开始偷偷查访父亲的死因,但府中人多口杂,生怕走漏了风声。查访起来十分困难,如今稍有闲暇,就开始关注外人的说法。
檀香机灵地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空旷,就算花木中有人,应该也听不到她们说话。她绕道魏素心前面,假装帮她整理披风带子,压低了声音;“小姐,这段时日咱们放出风声,说是找到了老爷留的信笺,昨日二夫人房里的管事刘妈妈出了府,说是家里孙子做满月礼。”
魏素心抬了抬眉毛,檀香继续道:“二门外的魏大偷偷跟着,她出了府,走了两条街就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去了城郊的一座茶楼,叫来樾楼。魏大见她进去,上了二楼最里头临窗的雅间,没敢跟进去。”
魏素心点点头。
她知道父亲死的离奇。
自从燕王死后,父亲一直心存愧疚,脸上鲜有笑意。后来生擒了吐蕃,回来后仿佛松快了不少。
她和弟弟日日请安,觉得父亲渐渐开心起来,以为是得胜后心情好转,如今想来,只觉得父亲并不是开心起来,更像是人之将死的洒脱。
父亲死后母亲病重,如今还在病榻上缠绵。但是她也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最后的那些时日夜夜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让自己坐卧不安。
到底父亲是为何死在燕王府中呢?父亲在书房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到底是谁要害父亲?
如果是燕王,那自己该怎么办?
燕王与她,可是有御赐的婚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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