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者竟是他 (2-2)

刘峥道：“这么说你真的挖了尸体在屋里看？”

许瑞元道：“我可没这么说。你们想抓我的把柄，那可是要拿出凭证来。”

刘峥道：“难得青函对你如此敬重、如此关心。你若真干出那种变态的事来，那可真是对不起她！”

许瑞元道：“咦，这你也看出来啦？经承莫不是有些嫉妒我了？”

刘峥哼了一声，道：“原先是有点嫉妒你，不过现在我只盼你离她远点，别再打她坏主意！”

许瑞元道：“看来刘经承还真是对这丫头上了心！这个你大可放心，那小妮子对我再好，也是她一厢情愿。她三天两头跑来私塾对我献殷勤，我连正眼都不多看她一眼，权当她是个使唤丫头。”

刘峥感觉怀中青函在瑟瑟发抖，想是听见了许瑞元的话，大感伤心。

刘峥喊道：“青函姑娘一心一意的帮你，你却这么说她，真是心被狗叼了！”

许瑞元并未答话，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莫非他恼羞成怒，就此离去？

刘峥觉得也无所谓，大不了等到天亮。他感到胸口一阵发热，正是青函流出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他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开口，想站起来看看情况。哪知青函双臂用力抱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突然又听见脚步声响，接着从坑边伸下来一截黑乎乎的东西。

只听许瑞元的声音在坑上道：“虽然你这个人有些讨厌，不过我又岂是见死不救之人？我把这树干放下来，你便可以顺着爬上来。”

刘峥把青函轻轻放下，站起身来，看见许瑞元抱着一根粗大的树干搭在坑边，正要放下来。

许瑞元道：“刘经承，我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只是爱贪些蝇头小利。我只希望你日后能够多多体谅百姓疾苦，收敛一些，否则哪天真的掉进坑里出不来，那可真是报应不爽了。”

刘峥道：“哼，你这是在要挟我么？你爱救不救，我也不希罕。这坑里我呆得十分快活，再呆上一天两天也不打紧。”最后一句倒也是他的真心话。

许瑞元笑道：“我哪敢要挟朝廷官吏，只不过是好心告诫几句。听不听得进，全在经承自己。”说着就要把树干向下放。

刘峥道：“我也好心告诫你几句，以后离青函姑娘远一些，另外别再干那些龌龊之事。哪天让她知道你是个偷女人尸体的变态，定然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许瑞元道：“啊哟，这个可是由不得我了。我不想理她，却拦不住她老是往我身上贴呀！你也看见了，你们白天说了我房里有具女尸，她根本不信你们。明天到了私塾，她还是对我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我便是哪一天让她脱去衣衫躺在我床上，她也是心甘情愿。”

刘峥怒不可遏，抄起坑底一团泥浆向上掷去。

许瑞元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黑暗中不及闪避，一下被泥浆糊在脸上。

这一来他终于动怒，顺手将手中的树干朝下戳了过来，正撞在刘峥右胸上，把他一下捅倒在坑底，压在了那具尸首上。

刘峥只感五脏翻腾，气息不畅，一下子动弹不了，口中还骂道：“你这个流氓先生，人面兽心，今天我才……才看出你真面目！”

许瑞元又提起树干，做势要捣下来，冷笑道：“你别以为是衙门胥吏，我就不敢得罪你。我可不是那些升斗小民，可以任由你欺凌！”

眼看那粗大树干悬在坑上，随时就要再捣下来，刘峥全无躲避之力。

突然麦狼猛扑上来，一口咬在许瑞元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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