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顾夫人,您还是进去等皇上吧。&rd;
金露瞥了一眼顾凉草,满眸子都是嫌弃,她自打入宫以来,虽见过的女子不多,但也从未见过这般没了身份,直接席地而坐。
若是这衣袍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可如何是好,可怜的都是她们浣衣局的姐妹。
&ld;金露,我好生无聊,北堂烨何时才上完早朝?&rd;顾凉草将头倚靠在门框,抬眸望向那不远处,正巧见到那抹明黄,便挥了挥手。
那粉衣丫鬟吓的差点踉跄摔倒,这顾夫人竟好大的胆子,直呼皇上的名讳,她可是要命不得了,还是因皇上这般宠爱纵容她所致?
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到底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能爬进宫,当个夫人。
金露咬唇,这世道,命数之事,果真是半点不由人。
&ld;顾夫人,奴婢可要提醒你一句,在宫中直呼皇上的名讳,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是要杀头的大罪。&rd;
顾凉草收回了手:&ld;他应该……不会杀我的。&rd;
金露这才看到远处的明黄声音正一步一步往这寝宫中来,便敛去一脸铁青,佯装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样。
眼前女子的胆子……罢了,她已好心劝戒过了,日后在皇上面前犯了错,这可不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待北堂烨同簇拥其的一大批宫人至眼前时,顾凉草才慢慢起了身,对面前心情不错的男子道:&ld;我何时能回去,此处好生无聊?&rd;
回去?北堂烨微微蹙眉。
昨日,今日,她难不成都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么?
北堂羡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她这个人也是。
要离去自然是要等他弄到那沉香宝木之后,再说她不是赵国人么,待他举兵攻入赵国国都之时,他若是心情不错,自然是可稍带她一程,放她回去。
尔后,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屏退了众人,牵起了红衣女子的手,踏入了寝宫。
顾凉草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发毛,昨日虽是第一次相识,但仅仅这一日,她便认识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阴晴不定。
&ld;顾凉草,朕已经封你为夫人了,如今纵使朕放你回醉花阁,你那老鸨娘许是也不敢收你。&rd;
北堂烨捏了捏她的手心,力道从轻到重,随他嘴角上扬一分,力道重一度。
顾凉草本能抽回手,却觉得一阵骨头碎裂之疼,她的面色瞬间白上了几分,汗从额间流了下来。
&ld;北……皇上……&rd;
若说是顾凉草方才还抱有几分侥幸的心理,眼下,那几分侥幸尽数没了,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着,定是不易。
她自打出生起便是锦衣玉食的公主,磕着碰着也都总会有一大波人围着,虽受了几个月的苦,但是这苦中也顶多是饿着了,到了醉花阁,老鸨娘待她吃穿用度还算不错,这疼痛之事,未曾经历过太多。
顾凉草怕疼,是整个赵国皇宫都知道的事。
&ld;告诉朕,沉香宝木在何处?&rd;
一声逼问之后,北堂烨松了手,顾凉草未反应过来,便直直摔在地上。
今儿到底是遭了什么罪,竟如此折腾她。沉香宝木是何物,她简直闻所未闻。
顾凉草揉了揉自个儿的手,手上虽有那份疼,但好在这手骨并未被他给捏碎。
眼泪不知从什么时候从眼角淌了下来,她小声啜泣着。
偌大的寝宫之中,静的出奇,只听得女子轻微的哭声。
北堂烨只是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本能想伸手为她拭泪,却被理智给制止住了。
&ld;你说的……说的……沉香宝木,我压根……没有……听过!&rd;
&ld;是真是假,留在朕身边三个月便知。&rd;
她这话刚说出口,便恍然记忆起,在赵国之时,他的父皇似乎有提到这沉香宝木一事,典籍里所提到的那沉香宝木可打开当年昭国暗蛟门所藏匿的金银玉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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