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向北试图在妹妹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这点事情冷清竹应对自如:“人家不仅帮我打过架,昨在水里把我捞上来的可也是他,谢谢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可他怎么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呢。
“起来,比起我这样礼貌的感谢,难道不是你跟三哥的敌意来的更莫名其妙吗?”
她不,不代表看不出来,记得上辈子也是这个冬,傅家父子两个开着车来的家里,不过好像是那个时候自己一直沉浸在毁容的打击中,以及跟叶文川订婚的喜悦中,根本顾不上别的,跟他们父子接触的不多,真正熟悉,还是后来自己去了碧城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冷清竹也更记不得那个时候三哥四哥对待傅应劭的态度是不是也是这样了。
“没有,什么敌意,哪来的敌意?你看差了看差了。”
冷向北拍了拍手上的大嗑皮子,抻着脖子道:“嗯,我马上就来。”
他指了指外面:“大哥叫我呢?我先过去了。”
拔腿就要走,被冷清竹一把拉住:“我耳朵瘸了,怎么没听到大哥叫你?”
就算是想要开溜,这借口也未免太不走心了。
“你,你还有点发烧呢,耳朵不好使也是正常的。”
他掰开妹妹的手指,头也不会的走了。
徒留下冷清竹一个人在屋里咬牙切齿。
就冲着这一点,没事,谁信。
这让冷清竹更加确定这里面一定有事,若不然的话,三哥不会跑这么快。
可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冷清竹眉头纠结成一团。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中间经历的也太多了,有些事情,还是真的就不记得了。
夜里躺在炕上,冷清竹从奶奶那里旁敲侧击,被成了精的老太太一眼看穿:“的时候他们来过一次,你那个时候才五岁,不记得了,在一起打过架,你三哥四哥心眼,到现在还记得呢。”
是这样吗?
上辈子没听三哥四哥提过,不过奶奶也没理由骗自己。
冷清竹稀里糊涂的想起了一件事:“奶奶,那屋的烟囱插上了吗?”
“别惦记了,你爸想着呢。”老太太睡意浓浓,完就打起了呼噜。
万寂静,已经习惯了晚睡的冷清竹,在钟摆响过九次之后,也睡着了。
程家的院子里,程满仓一包花生米,一瓶白酒,喝得已经不省人事,倒在炕上呼噜连。
田菊英送着刘河出门。
刘河只喝了一杯白酒,却已经有了十分醉意,捏着田菊英的手,恋恋不舍。
田菊英泪水涟涟,一直诉着自己的委屈。
直到隔壁院子里传来开门声,两个人才迅速分开。
刘河借着夜色迅速溜了。
田菊英转过头瞄着一墙之隔来回走动的人影,认出那是高文秀的婆婆于淑云,笑道:“大嫂还没睡呢?”
“野猫叫春,睡不着!”隔壁院子传来冷巴巴的声音,让田菊英听着心里就不舒服。
可是这个玻璃锤子,焦调都不敢得罪的人,她当然也不敢,只能笑道:“这大冬的,哪来的野猫叫春,大嫂这笑话得好听。”
“哼,贱呗,要不这大冬的,野猫怎么就闲不住了?还专门找那种四处发情的公猫勾搭!”于淑云冷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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