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在将军府做工的表舅,大将军的病可是一比一严重了。”
“将军呢,还没个信儿?”
“你还不知道吗,将军早死了。”
“不是失踪吗?”
“那是朝廷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我表舅将军的尸身早就找到了,全身血肉模糊,没一处好,看衣服才认出来的,没人敢告诉大将军也不敢出来罢了,我今日和你了你可不要出去乱。”
“明白明白,命要紧嘛,诶,姑娘这香菜你还买不买了?”
连清正听的入神,这大爷大妈却突然不聊了,买下了这把香菜,但却遗憾没有了下文。
做材时候,连清仍然在回想这个八卦,以至于一不心,捕切到了手指。
正好这时晏阳走了过来,心疼的抓起了连清的手。
用家里简陋的药箱为连清包扎好,晏阳才一边整理药箱,一边询问似的开口。
“怎么这么不心?”
“今买材时候听到一个流言,想起来的时候没注意……”
“什么?”
“听大将军病了,还挺严重的。”
回忆起大妈的话,连清没有注意到晏阳突然停住的手和错愕的目光。
“而且我还听将军也死了。”
在上京的路上,连清也没少打听过军事,将军及其部下被埋伏反扑失踪这件事她也不是没有听过。
那个时候她还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将军,毕竟将军将军是女子这件事无人不知。
结果当时正在看书的晏阳难得的白了她一眼,让她看看她自己的穿着。
并且还反问连清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为什么没有人去找她,再怎么也是见过县令的人。
而且将军的部下大多是女子,仅凭自己是女生这一点就猜自己的将军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个时候,连清发誓她真的看到了晏阳眼睛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这么一来二去的,连清也觉得晏阳的有道理,而且当时她还问过八九,八九也她喜欢做白日梦。
再加上今听到将军已经死了,连清才真真正正的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个当将军的命,顶多是她手下的兵。
但是听到将军死聊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突然觉得很慌,“砰砰砰”,每一次心脏跳动都像是敲击在她的脑子里似的,扰的她根本静不下心。
“我感觉全身都在疼,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连清这句话的时候,是无措。
她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想着这个伤这么,怎么全身都在疼呢。
“可能,将军以前对你很好,所以听到她死了,你很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晏阳又低头整理起了药箱。
他这句话的很慢,像是在给连清听的,但又像是在给自己听的。
是这样吗?
连清不知道。
但似乎只有这么解释,才是最合理的。
“我……”
连清开口,想什么,但一看到晏阳的脸,快要出口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做饭。”
慌张的转移话题,刚站起来,连清就被晏阳拉住了手腕,然后又被他牵着坐了回去。
她这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晏阳又担忧,又不知道什么好,难得勾起一个安慰的笑容,将连清脸上的一点红色抹去。
“我来吧。”
“你来?你会做吗?”
“嗯。”
起身放好药箱,晏阳走到连清面前,将她拥入了怀中,很轻很轻,就像连清是一个稀世珍宝一般,不敢用力。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等我考中,一切都会好的。”
“好。”
连清其实没有听懂晏阳在什么,只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感受着晏阳的心跳,一直慌乱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缓解,点头应和。
然后晏阳就走出了房间,看着晏阳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收回眼神,连清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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