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锐仁带着满心热情离开永安向城郊马国成家走去,在他经过的一家酒肆里,却是热闹异常,生意十分的红火……
酒肆店面不大,但里面卖的酒却是发酵的白酒,大冷天的几个人凑一起,热一壶高度白酒,再点几个小菜,热乎乎喝几盅,那感觉是分外的舒服。
就在这时,酒肆之外走进一名三十多岁下,头戴方巾身穿儒袍的儒生,那件儒袍破旧不堪,面打满了补丁。
在酒肆内喝酒的人一看到那儒生,顿时窃笑起来,这人叫孔廉,是永安城郊的一名落魄书生。
这孔廉好吃懒做,自视甚高,以前仗着自己读书人的身份在冀州各地经常指点江山,他本来有份私塾的工作教教孩童儒学知识,可惜学堂的兴起让他彻底失去了收入来源,毕竟学堂适龄孩童在学堂一切费用九成都由军督府免费供应的……
不过好在他业下还有几十亩薄田,靠着收取田租度日,这日子本来也算勉强过的下去。
然而孔廉花钱太过大手大脚又好喝酒,尤其军督府商会新出品的烧酒更是让他深险其中不可自拔,所有收入大部分都被他买了酒喝,那些田亩租金根本就不足以维持他的开销,与是他就加收田亩租税……
结果可想而知,佃农一听加租立马就不干了,加冀州各处都在开垦荒地,待遇收入远要比孔廉好的多,渐渐的他治下那几十亩地就被闲置,而他自己又不懂农事,这田地自然而然也就荒废下来。在十月份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下去,就将田亩以一亩二十五两的价格全卖给了军督府,换了五百多两银子。
手里有了银子后,孔廉第一个想到的并不是拿这笔钱去谋其他生计,反而花钱比以前更狠了,经常出入西市各大酒楼挥霍无度,短短三个月不到功夫,五百多两银子也就被他花的所剩无几,就连他老婆也受不了他的态度,带着两个孩子毅然离开了他回来东街娘家,听闻最近孔廉老婆去了郓城棉被厂找了份工作,日子也算过得安稳红火。
孔廉拉不下脸,虽然日子过得异常窘迫也没去想投奔自己妻子,毕竟这事关自己脸面,传出去怕丢人,当然也没去找份正经工作的念头,依然守着那些可怜的家当出入酒肆茶坊。
西市高档酒楼他是去不起了,现在只能出入沿街各坊的酒肆之中,就比如现在……
孔廉一进酒肆大门,向四周扫了一圈,然后来到一张矮桌前,席地而坐,甩了甩儒袍那宽大的衣袖,大声喊道:“店家,二两烧酒,要热的,本公子付的是现钱……”
说话间,孔廉手里不知怎么的就多出二十文钱,一枚一枚的放在桌子,排列的是整整齐齐。
“来啦……”
店家闻言吆喝一声,很快就将一小壶温好的酒放到他的桌前,满脸堆笑的问道:“孔公子,酒来了,您还要点什么菜么?”
孔廉望了眼隔壁桌的鸡鸭鱼肉等下酒菜,吞咽了下口水,对店家说道:“给本公子一碟醋……”
“醋?”店家闻言有些懵逼,再次确认了一下。
“醋!”孔廉点头很是肯定的应了一声。
店家收起桌二十文钱,一脸疑惑的回到了柜台,很快给拿起一个小碟子倒了小半香醋,放到了孔廉桌前吆喝了一声:“孔公子,这是您要的醋,慢用……”
说完,店家就离开忙活其他事去了,毕竟用醋不要钱。
等店家离开,孔廉拿起酒壶打开盖子用力闻了闻,脸立刻浮现一丝满意地笑容,然后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一杯,泯了一小口,喉咙顿时发出一阵极其舒爽的呼喊声。
又喝了一口酒,孔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放在矮桌之,然后小心翼翼的翻开,只见一颗拇指大小光滑的小石子出现在细布之。
孔廉从桌前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将桌子的醋又端近了些,然后夹起石子放到醋碟子里反复拨弄给蘸满后,再次夹起它塞入自己嘴里吸吮了一阵。
醋味带来的酸爽让孔廉脸神情都变得五颜六色,好一阵过后,孔廉吐出石子,用筷子夹回醋碟后,再次喝了一口酒,脸再次浮现十分惬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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