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你不必过于伤心,义父是死得其所。也许你没有注意到,当他第一次见到富察大人时,精神状况就发生了变化,我猜他们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大的恩怨纠葛,也算是作了一个了断!”卫十一轻声说道。
小蛮看了丈夫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枚“光绪通宝”,埋葬进义父的坟墓前,说道:“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暗器是钱币,现在算是清楚了,原来是和大清有关!”
“好吧!将你的光绪通宝借我一枚!”卫十一笑道。
小蛮不知所以,但是仍然乖乖地掏出了一枚钱币,递给了男人。
卫十一接过光绪通宝,然后顺手递给富勒珲,说道:“你既然要跟着我抗日,我就不客气了!”
“请额駙下命令吧!”富勒珲一条腿跪下来,说道。
“不必这样!”卫十一笑道,“咱们这里讲人权,你就叫我盟主吧!”
“是!”富勒珲恭敬地说道。
“你拿着这个信物,到北邙山鹰隼峡附近,寻找一支日式装备的队伍,领队的人叫崔二炮,教官是日本人羽田次郎!”卫十一严肃地说道,“让他们二人速速带领队伍,到龙尾山前待命!”
“遵命!”富勒珲领了命,带领他的人去了。
卫十一因为小蛮失了义父,自己没了岳父,所以跟着心情也不怎么好,两个人就在道观内为老道士守孝三日。
三日之后,卫十一和小蛮一起,朝龙威城而去。
卫十一来到龙尾山下的时候,看到远处尘土飞扬,知道应该有队伍要过来,于是和小蛮站在路边等待。
此时的小蛮因为有孝在身,所以一袭青衣之外,在额头上裹了一片白布,衬托着她清冷的面庞,使她更显俊俏,而手中长剑,肩上宝剑,又增添了她的侠义之气。
“十一,你说这会是什么人?!”女人看着男人,疑惑地问道。
“李居正、龚鬼子都在忙着新皇帝登基,日本鬼子的主要心思,应该也在这方面,所以我猜,这应该是二炮他们!”卫十一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
不大的功夫,两人便看到崔二炮和富勒珲骑了高头大马,雄赳赳地奔驰而来。
“羽田次郎是练兵高人呀!”卫十一不禁感叹道,“这么一支部队,虽然只有几百人,却抵得过敌人上万人的声势,了不起!了不起呀!”
“羽田次郎虽然是日本人,却是个好人!”小蛮说话的声调冰冷,但是语句却暖心。
“哪个国家,哪个民族,都有好人坏人,我们不能以国家、民族而论人之好坏!”卫十一看着女人笑道,“我的夫人是大清朝的格格,是个一顶一的好女人,可是与她同属满族的富察一家,却是大坏蛋,大汉奸!”
女人靠在男人的肩上,轻声说道:“女人嫁了人,就是男人的人了,还说什么大清朝!?”在她的心中,早就把他放在第一位,至于自己,则是他的陪衬、他的附属,她已经知足了!
“好好好!咱们夫妻同心,没有干不成的事情!”卫十一抚摸着女人的小手,温柔地说道。
崔二炮远远地便看到了卫十一和小蛮,快马加鞭地奔过来,滚鞍下马,单膝跪倒在地,有些激动地说道:“属下崔二炮,拜见盟主,拜见夫人!”
“二炮,让你在深山中练兵,辛苦了!”卫十一拍拍对方的肩膀,顺势将他拉起来,笑着说道,“比以前更壮实了!”
富勒珲走过来,学着崔二炮的样子,单膝跪倒,说道:“属下富勒珲,完成任务!”
“好兄弟!你将是我手下,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卫十一看着对方,以及他属下的几十个人,说道,“论功夫,你和我岳父差不多,论领导才能,你能让属下死心塌地地跟着,便是本事!”
富勒珲跪在地上,听着卫十一的夸赞,激动得热血沸腾。对于他来说,活了几十年,以前都是被人当狗使唤着,自己也以“奴才”自许,第一次!他人生第一次得到了上级的尊重,找到了做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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