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舞厅惨案（三） (2-2)

这天张霖领过来的人叫徐和杨，三年中专考的警校，年纪挺小，今年才十九岁，这么一比起来，二十三岁的张霖的确没什么好沾沾自喜的，而魏枢仲仅仅比张霖长一岁。

三人挑了个休息日，第三次来到了程茵茵家，虽然第二次他们并没有进去。

开门的时候程茵茵脸上还敷着面膜，谈吐不清的招呼来的三个人坐下，而在程茵茵把三人迎进屋后就径直进了卫生间，徐和杨和张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而魏枢仲则摸索着来到了厨房。

他没有开灯，就这样借着客厅的光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刀架，而且很明显，刀架里少了一把刀，那个空着的孔洞漆黑黑的。

“魏警官在找什么？”魏枢仲的目光被程茵茵的声音截断，此时的程茵茵换了一件纯白的睡袍，头发上没干的水珠时不时滴落，别有一番滋味。

“程小姐，我想有些事情你必须跟我们坦白了。”魏枢仲一边向客厅移动一边说道。

“什么事情，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程茵茵这次没有用魏警官，而是用了“你”，但依旧如初的镇定，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程小姐家厨房里是不是少了一把刀具。”句式像问句，但是语气又是实打实的陈述句，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确定。

程茵茵的目光向厨房瞟了一眼，看到了在魏枢仲视线内的刀架，这一举动当然也被魏枢仲和徐和杨及张霖捕捉到。

“对，我家是缺一把水果刀。”程茵茵并没有打算否认狡辩，同时也没有着急解释。

魏枢仲和张霖交换了一个眼神。张霖又示意徐和杨。

“程小姐，你不介意我借你的厨房一用吧？”张霖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程茵茵答得也爽快，丝毫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当然她如果要阻拦，也是阻拦不了的。

张霖很快做了对比结果。

“中队，这缺少的水果刀和犯人所用凶器基本一致。”说罢还望了程茵茵一眼，只是程茵茵依旧不为所动。

“程小姐，昨天我去风暴舞厅查探过，那里所有的水果刀都不是犯人所用的凶器的尺寸，而你家厨房又恰好丢失了一把与凶器大小相同的水果刀，你说，这是不是巧合呢？”魏枢仲故作神秘的问道，他很少会这样问，但是今天就是出了奇的想。

“是巧合。”程茵茵回答的斩钉截铁，她似乎料到魏枢仲会这么问，所以不假思索，“之前我在舞厅打工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把水果刀磕钝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弄坏了人家的东西总归不好，所以我就把我家的这把水果刀拿去充了数。可能那天碰巧就被客人要了去。”程茵茵有理有据的说着，这话看似没有漏洞，但又似乎漏洞重重。

“舞厅周围有很多便利店和超市，你为什么不再去买一把？”徐和杨突然出声，这也正是魏枢仲和张霖想要问的。

程茵茵顿了一顿，“当时舞厅生意比较忙，我也是中午回家午休后匆匆忙忙就赶来舞厅换班的，没有时间去超市买，就直接带了把水果刀来了。”

这理由似乎站住了脚，但魏枢仲的眉毛依旧没有舒展开。他觉得事情不止这样。

“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我跟凶手是一伙儿的吧？”程茵茵顺着三人的话题问了出来。

没错，这正是魏枢仲等人所怀疑的，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但目前看来，不仅没有得到验证，反而好像被绕了进去。

此时的张霖也在一旁抓耳挠腮，莽莽撞撞的直男思维拼命的告诉他程茵茵一定有问题，但是无奈他们手上没有证据，不然按照张霖的性格，早就先把人抓起来关着了。

从头到尾，只有程茵茵和徐和杨始终保持镇定，程茵茵朝着徐和杨浅浅一笑，这是个新面孔，她之前没见过。

魏枢仲三人没过多久便离开了程茵茵家，程茵茵目送他们出门，随后静静的拿出抽屉里的一本薄薄的相册，她小心翼翼的翻开，里面全是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他笑面如花，程茵茵微微的，勾起一个笑容，望着照片的眼神分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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