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以往听说过此吃法,只是从未亲见,今日也算是大开了眼界。童陆一口没咽下,嫩肉卡住喉咙呛咳不已,待到恢复后方才道来,
“难道这是头闷驴?被烫都不会叫的?!”
那老仆答话道,
“驴被拴得牢实,又塞住了嘴,这里可是听不到声音的。”
说完,老仆一脸殷切看着肖老头,肖老头也是微微点头,又听那老仆说来,
“老爷用餐之时不喜有人打扰,我们这些下人都很清楚,因而备得得当。”
老仆给那肖老头一揖,老头也是高兴,从桌上捡起一只空银碗丢给了他,那老仆连忙接住,不住作揖,然后慢慢退了下去。肖老头笑了笑,示意小乙三人品尝。小乙心想,这老头看起来面善,却也是心狠之人,还是早些离去才是。白青脸色惨白,想来也是被这“活肉”吓到,再也提不起筷子来。童陆倒是好吃好喝,全然不在乎,反正白吃白不吃。小乙看他这般也是很无奈,只好有的没的,与那肖老头随意应答。
三人吃喝已毕,童陆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小乙扶住他身体,说道,
“肖老爷,肖公子,还有肖小姐,我们今日多有叨扰,感谢这盛情款待,我们就先告辞了。”
肖老头只是小酌了几杯,一手轻压下来,答道,
“哎,这位小兄弟看来是醉了,我肖家客房多,不如就在院里住上几日,以感谢几位的大恩哪!”
小乙一手摸头,尴尬笑道,
“哪有什么大恩,便是举手之劳啊!”
转头看着那肖文娟,小乙心头一紧,那文娟睁大了眼看着他,眼中泪珠流转,委屈的像个小孩。小乙又看了看童陆,望向白青,白青轻咬嘴唇,也似不愿再留。
“少侠可别再推辞,后院客房已经布置妥当,娟儿这就带客人前往吧。”
肖文娟神采奕奕,把那小公子交给肖老头,小公子也不吵闹,安安静静待在父亲身边。肖文娟轻轻移至小乙跟前,笑道,
“三位请随我来。”
童陆吧唧着嘴,小乙看了看白青,轻轻点头,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乙将童陆扛在肩头,向那肖老头作别后,便跟着肖文娟下楼去了。白青虽说不愿,还是紧紧跟在他俩身后。
客房分左右两边,中间是一小厅,布置简单舒适,置有桌椅之类,虽不起眼,但也并非凡物。白青挑了左边一间,小乙便抗着童陆去往右边那间,一股脑将童陆丢在床上。床上铺了软软的棉絮,倒也没将他摔痛,他转了转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小乙来到厅中,肖文娟已然沏好了茶,白青端起一碗慢慢喝着。小乙示意文娟坐下。三人餐后品些清茶,也是极有滋味。肖文娟坐了下来,笑嘻嘻说道,
“今日爹爹真是奇怪,虽说他讲究吃食,但平日里,他也大都只吃些素食,这般待客倒真是少见了。”
小乙苦笑道,
“这是把我们看作是贵客了?!为了这一餐,可是要多杀这许多牲畜!”
文娟笑笑,
“在我看来,也就那活肉有些吓人,其他剩下的,都让仆人们分了,所以也不算浪费啦!”
小乙点点头,
“这样便好,要不心里还真不太好受。不过你爹也真是奇怪,怎会如此怕人打扰?”
文娟笑笑,
“我猜想,只怕与那位故人有关。我们肖家有这大的家业,全靠那位叔伯。爹爹也只偶尔提起,并未透露过任何细节,姓甚名谁、家庭住址之类都无从知晓,所以,我所知道的,也并不比你们多。”
文娟顿了顿,接着道,
“我只知道这位故人每日与竹为伴,清闲适宜,偶尔小酌,却也从来不求宿醉,他待人和善,从不亏欠他人,品性应是极佳的。这位叔伯对我家有大恩,虽说数十年未见,父亲却仍会在身边摆上杯碗,只盼有天他会临门。那小楼四周种上的翠竹,也是因他喜好。我猜想,这位故人只怕也是不喜杂乱声响,父亲才会有此奇怪要求。”
小乙听闻此人,也是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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