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老人心有余悸,坐在长凳面,“两位也坐。”
他的眼睛不太好,但也能够看出身边两人气质不凡的模样。
“两位是外乡人吧。”
老人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对着林凤南说道。
“是,恰好来此。”
林凤南点点头说道。
“唉……”
老人轻叹一口气,“外面这大雾,可是千万触碰不得的。两位若是想走,待到明日差不多这时的时候,大雾散了就一路快走。”
“好。”
林凤南没有拒绝老人的好意。
“说来这大雾,来的也是怪,一个月前,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
老人心情放松了下来,也就开始诉说着近来发生的怪事,“一开始也没人当回事,就是有个砍柴的小刘哥冒着大雾出去了,就在村子里的人眼睁睁的看着的时候,一下子就在这大雾里好摸好样的就一下子没了。村里还有几个不信邪的年轻人就去试试,结果,这几个年轻人就一直没能回来……”
这个佝偻的老人,说着林凤南看到雾气之中就推演出来的前因,但林凤南依旧耐着性子听着老人的叙述。
几个道人在雾气消失的情况之下,被村里人跑出去请来,结果,毫无例外的都消失在雾气之中。
“村子里因为这个,已经走了几户。他们都是平日里日子过得不错的,不用在土里刨食。”
老人说着,眼看着白蒙蒙的雾气重新将周围笼罩,他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昨个儿就在那棵树,今天都到了这块石头……怕不是用不了多长时间,村子都要被它吞下去了。”
“的确怪异。”
林凤南看着那白蒙蒙的雾气,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一点点‘蚕食’着这个村子,他点头应道。
“唉……”
老人苦笑,忧心不已。
片刻之后,老人回过神来,“是老头子招待不到,两位来了如此之久,还没给两位装碗水。”
他说着,慢悠悠地站起来,向着屋内的水缸处走去。
“不必劳烦,我们两个不渴。”
林凤南开口说道,“那你们就没想过其他方法?”
“想过。”
老人坚持着去拿碗,烧水,“现在连各路神仙都求过了……实在是没法子了。”
“神仙啊。”
林凤南手中折扇轻摇,他的视线在屋内环绕一周,看到了角落里的简陋的香炉还有供奉的神像。
难怪怎么祈求都不灵!
林凤南感知到周围雾气之中弥漫的气息,心中恍然。
“求神不灵,也难怪……”
他手中折扇轻摇,看着艰难行动的老人,平静说道。
“莫不是这位道长知道是何缘由?”
背部佝偻的老人有些诧异,没想到这道长看去年纪轻轻,竟然是个有本事的!
“这雾气已经彻底将村中隔绝,纵然你们烧香求神,他们在面也接收不到。”
林凤南直接说出了自己观察到的一点。
“那……可如何是好啊。”
老人听到了林凤南的说法,不禁有些绝望,“若是连神仙都救不了……那东河村,真的就没救了。”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了?
平日里遇到烦心事,说着活够了,不想活了,可遇到真正的生死关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求生,这便是难以泯灭的天性。
“老人家莫要惊慌。”
林凤南手中折扇轻摇,笑容平和,无声之中,便给人以一种信任感,“神仙来不了,不代表就已经到了绝境。”
“莫非道长有办法?”
老人浑浊的双眼,多了分神采。
“自然是有办法。”
林凤南手中折扇轻摇,他顺着窗户的孔洞向外看去,那白蒙蒙的雾气从刚刚泛白,现在已经浓稠的像是牛奶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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