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骇人的人第二节 提问 (2-1)

回到家，整个晚上我都在做的，就是自拍。

并不是自恋狂病发，而是我要看清楚自己每一个角度的模样才能构建出一个像样的幻象。

好的，现在手上已经有十几张照片，大概拼接起来能全面地展现出我整个人的模样。

我闭上双眼，又一次去尝试接触那个不可见的虚空。

好的，首先，让大脑放空，然后...是我的总体轮廓...一个人类骨架状的人像形成了，然后是...头部...五官...身体...四肢...衣服...好，基本形成了我的建模。现在，要进一步去除杂念...

空白，一切都是空白，世界的中心就是我...就是我——吴具。

“Eiva...Oxa...”

我的脑海中响起了来自虚空的呼唤。

嗯？怎么跟下午的不一样？不行，吴具，要冷静，要思考。

在我犹豫之际，虚空的声音似乎变弱了。

“Eiva！”

我临急临忙回答，虚空的声音消失了。我连忙睁开双眼。

发现前面什么都没有，只看到眼前镜子里面的自己。

哎呀，怎么还会改变咒语？这也太难掌握了吧，得重新再试一遍。

正当我靠近镜子一步时，镜子里面的自己走了出来！

“哇！”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像被昨天恐魔吓到一样，又一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当我回过神时发现，一个一模一样的我也坐在地上，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啊？”

像是镜像一般地，他也张大了嘴巴。

有戏！太有意思了！这次我不仅仅是成功做出一个幻象，还是做出来一个镜像！

怎么一回事？我懂了，如果对着镜子施放幻象，就会形成镜像，真是意外的发现！

“嗯...看来你已经掌握奥术的使用了...”

“啊！”

恐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了我的身边，把我吓了个措不及防。

“哈哈哈...小子，恐惧真是跟你相伴相随，随便一下就能让你产生大量新鲜的恐惧。”

说着他把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摁，

“管好自己的灵魂，别又让他飘散了！”

听到这种话，我还能说什么？

一段短暂的沉默后，我打算尝试解决一下心中的疑虑。

“哎，恐魔，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恐魔双手环抱胸前，点点头。

“为什么，我两次施法听到虚空的声音都不一样？那是什么语言？”

“那不是什么特别的语言，那是你们人类的语言。”

“啊？”

“只是你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罢了，”

恐魔摊开双手，

“准确来说，是不知道哪一个地区的语言。”

“哦！这么说来，第一次听到的语言我感觉有点熟悉...”

哪里听过呢？到嘴边说不出来...在...在歌曲里面！很多歌曲吟唱部分都是使用的拉丁文。

“没错，我第一次听到的是拉丁文！”

我兴奋地讲着，为自己能找回丢失的记忆感到欣慰。

“然后之所以为什么两次听到的声音不一样...”

“那是因为两次的奥术还是有微妙的不同？”

我抢先一步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完全对。要说，可以说就是两种奥术。创造它们的人不一样，所以它们法印也不一样。”

“法...印？”

恐魔发出爽朗的笑声，如同齿轮搅动一般，听得人愣是心慌。

“就是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发明专利！”

“哦？怎么你们虚空也有专利这一说？”

“无论在什么地方，就算是虚空也必须有它的法则。没有规则的地方只会是杂乱无章，一潭死水。”

恐魔颇有感悟地说到，语调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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