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央央买的是一张硬座的票,找好位置坐那就开始打起了盹。
火车上软卧车厢与硬座车厢的连接处,有专门的列车员在那值守,非软卧票的人不能进到软卧车厢,进出要验票。
姬古隐着身,来去自如,在狭窄的过道中穿梭着,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谢问天居然也在这趟车上,柳央央跟他在一个车厢,就隔着几张座位。
“他也去湘西干什么?”姬古思忖着,“昨晚听他跟秦时月那小子说,他要去找廖权志,难不成那家伙现在在湘西?”
姬古隐约觉得,秦时月此次的湘西之行不会很太平,他决定去找巫霜通个气,做好心理准备。
还没走到地方,姬古就听见秦时月所在的那个卧室里传来一个大汉粗犷的声音:“哎,小子,跟你商量个事,换个位置怎么样?”
秦时月打量了那个大汉一眼,膀大腰圆的,起码200斤,睡上铺确实有点危险。
“嗨,就睡个上铺,也没事儿,我跟你换。”他答应的很爽快。
他大咧咧道:“对不住啊小兄弟,我这人天生就这样,人家都送我个外号叫大喇叭呢。”
秦时月上铺的那个黄毛戴着耳机,耳机的声音都敌不过大喇叭的嗓门,他拔下耳机,把头伸到下面,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你瞅啥?”秦时月对面的那个大汉发话了,显然,他跟大喇叭是一块的。
黄毛抬起头,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他,说:“瞅你咋地?”
“再瞅一个试试?”
说着,那个大汉已经捋起了袖子,扒拉了一下衣领,露出了里面的大金链子。
这一看就是社会人的架势,黄毛秒怂,躺回去,小声道:“试试就试试。”
“听口音,二位大哥,是从东北来的?”秦时月问道。
大喇叭笑呵呵地回道:“是啊,俺俩兄弟是东北银,他叫彪子,这次去湘西是去看看俺俩舅舅的,听说他生病了,老母亲身体也不好,就俺俩替她去了。”
对面的彪子点点头,话不多,很快就躺下了。
巫霜观察着这俩人,那个大喇叭是个直爽性子的人,属于有啥说啥,不跟你拐弯抹角,很是健谈,跟秦时月天南海北地吹着牛。
而那个叫彪子的,虽然外貌上跟大喇叭很像,但是话少,眼神有些阴沉,从面相上来看就不是一个正道的人。
但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大喇叭炼体三阶,那个彪子起码炼气四阶,实力都不弱。
好在他们也就这二十个小时的交集,巫霜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秦时月没收大喇叭的差价,大喇叭过意不去,请他吃了一顿火车上的盒饭。
秦时月去到了火车的洗漱间,洗了把脸,姬古一脸哀怨地现身了,传音给巫霜道:“你就不能给我买张票,跟这小子一样,躺一路多好啊,那走廊里的折叠凳子太咯屁股了!”
“你又没有东夏世界的身份证,你买个毛线的火车票啊?”巫霜道。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言归正传,你猜我在这火车上看见谁了?”姬古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谁啊?”巫霜皱着眉头。
“谢问天。”
“啊?他去湘西做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他跟秦时月聊天说的话吗?”
巫霜若有所思道:“他要去抓廖权志,这么说来,那家伙很有可能就在湘西。”
“那家伙邪性的很啊,昨晚还远程操控了傀儡来刺杀谢问天,但愿我们此行不要遇上那家伙,我们抢了那颗妖丹,照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放过秦时月的。”
“嗯,我们此行低调一点,悄悄地跟在柳央央的身后,保证她的安全就行,只要秦时月这小子在那边不惹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愿吧。”姬古忧心忡忡地说道,心里有些后悔这趟行程了。
“我总觉得,那个一直在跟秦时月聊天的家伙,像是在套他的话,好在秦时月这小子也没傻到什么都跟人说的地步。”巫霜的语气也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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