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诸公子神态各异,有愤怒的,有不屑的,有嘲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但绝无人相信公子飞的话,大家甚至都盼望这事铁板钉钉,公子飞被父王申斥一顿那才大快人心呢。公子昊看着林飞笑,本来像铜铃一般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时,青荇突然一步施了一礼道:“太子,青荇可以作证,公子飞并未说谎,因为从一开始到现在,青荇一直和公子飞在一起,公子飞并无做任何不齿之事。”
公子飞的话可以不信,但青荇的话绝对可信。因为公子青荇是端木鸿弢的公子,端木鸿弢道德文章誉满天下,他的公子品行高洁如雪,孤傲如松也是有名的,他的话如果不可信,那天下谁人可信?
中阳公脸色yin晴不定,说实话,他也不相信公子飞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没有人会傻到在中阳公视察的这个时间,在誉苑这样神圣的地方做出便溺这等亵渎神圣的事情。
别人不会,公子飞更不会,他不是傻子,他的聪明可以用逆天来形容,虽然从前是游手好闲,浮浪纨绔,但从他回到中阳国这一段时间来看,塞外二年多的历练让他成熟了不少;再从他近期在誉苑的表现,他已经成为引人注目,光彩照人的形象。
这样的人他会做自毁前程的傻事吗?这件事显然是故意栽赃。
端木鸿弢心中虽忐忑不安,但依然脸色平静如恒,双手笼入大袖,他相信以中阳公的智慧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
太子重楼脸色yin沉,他用目光轻轻扫过诸公子,看他们脸色便已猜出一定是公子昊这个做事不用头脑的猪脑子干的。看他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终于摆了公子飞一道,要看着公子飞受辱而沾沾自喜的愚蠢样,他恨不得去扇他十几个大耳光。
这件事若是父王下决心彻查,那是那是秃子头的虱子明摆着的,不仅无损与公子飞,说不定还会迁怒于公子昊,太子重楼略一思忖,前一步向中阳公双手叠加深施一礼道:“父王,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儿臣也难辞其疚,都是儿臣对臣弟们疏于管教,才做出这等事情。请父王治儿臣之罪。”
说完,太子重楼朝公子昊yin冷地看了一眼。公子昊被太子大哥锐利如刀的目光狠狠一盯,不由噤若寒蝉,知道今日是自己不对,心中虽不服气,可也不敢再放肆,收起一副准备落井下石的欠揍表情,装得恭恭敬敬。
青荇依然是一副孤傲冷淡的表情,不过太子重楼把责任揽到自己肩,她还是朝他送过暖暖一笑,大哥就是大哥,这份领袖风范更让她倾慕。
林飞虽仍是一副受了冤屈的表情,却暗中骂道,靠,这下子反倒让他占了先机,这一手确实高明,把这个搔皮痒的责任揽到自己肩,显出他太子大哥的气度,在父王眼中反而更看重一分。
公子们的神态表情尽落中阳公眼底,他本来还想彻查这件事,gao个水落石出,看谁这样大胆,竟敢在誉苑这种地方撒野,不过听太子重楼把责任揽过去,不由暗自颔首,看来重还是有做太子的xiong襟的,总算心中舒畅了些。中阳公最痛恨的就是公子之间为了争权夺利相互争斗,所以无论公子飞是否冤屈,无论是谁在栽赃陷害,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大动干戈。静下心来,中阳公林喾淡淡道:“既然这样,寡人就治你对诸兄弟管教不严之罪,回去之后当自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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