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影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梅香和芙蓉到了村口,看到第一家人家的门口站着一个妇女,便走过去向她打听。可能正巧碰上了一个正直的人,那家妇女手里攥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梅香话。她吐出了一口瓜子皮,开始回答梅香的问话,嘴里却并不闲着,她窦影的父母倒是没话,夫妻俩都是实在人,中年得一女儿后再没生养过,所以,那女儿惯得不像话,这几年在外面也不晓得究竟是做什么工作,开始据赚了不少钱,到后来就不清了,反倒一直向家里要钱,到后来还把她父母也一起骗去了广东,也不晓得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指了指村子中间,:“就是白墙红瓦的那家,不过,铜匠看着门锁了,没人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饶。”
妇人一面极快地着话,一面上下打量着梅香母女,忽又问道:“你们是她家什么人啊?不会也是被骗了吧?”
梅香不是很愿意自己家的事,芙蓉到底没忍住,只家里的一个亲戚不见了,像是与这个姑娘有关,这妇女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这不是祸害人么,我对你们,瞧见没,那隔壁就是她伯伯家,向他们家去打听,一准知道她地址的,你们就带着人去找她,这种人就不要对她客气,村子上都把她成南瓜花了,成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
芙蓉向她道了谢,两个人顺着她指的方向去了窦影的伯伯家。伯伯不在家,大妈倒是在家,起初不大愿意聊她侄女的事,后面梅香悄悄向她了实情,一家子急得不得了,到时候要出人命的,那大妈也于心不忍,才吞吞吐吐了个大概的地方,又对梅香千万不可以出去,怕窦影回来找她麻烦。
芙蓉记下霖址,和阿妈一起回了家,梅香知道女儿家里事情也忙得很,就让她忙自己的去,各自回了家。
梅香到家的时候,都擦黑了,老远的瞧家里黑着灯,她走到屋栅边的时候,隐约听见女饶啜泣声,还有富贵像是安慰的言语,梅香多了个心眼,踮手踮脚地走到廊檐下侧耳听着。只听富贵信誓旦旦,声音低低地道:“你也别难过了,放心啊,她已经去那村子上找去了,肯定能把他找回来。”
“我晓得啊,可是怎么能放心呢,你这个伢子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呢,不过就是拌两句嘴,好歹也要顾及一下安安这孩子吧,唉,你叫我怎么不担心不难过呢。”
这是霞的声音,压得很声。
梅香听着声音不像是在堂屋里,便往前移了几步,屋外虽然被暮色包围了,还是有一丝的亮光,梅香刚要往前伸头,立刻的缩了回来,他们俩站在房门口,富贵站在里面,霞正擦着眼泪站在富贵对面。
富贵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我晓得这个事也不怪你生气,就是我们家的这个淘么子子不争气,放心好了,回来叫他给你母女俩磕头赔礼,要不然,我送你先回家吧,一会子怕是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我女儿受了委屈,我还不能问么,哼!你也是个没种的,就那么怕她?”
富贵嘿嘿嘿讨好地笑着:“你瞧你的,我不是怕她,我怕她什么家伙啊,我不是也不想吵死嘛,我是很关心你的,你看以前”
“哼,别提以前了,让她羞得我那样,什么事都是她比人家能嘛,她有多么过劲,哪个不晓得她啊,倒把你一个大男人家给比下去了,哪个不夸她贤良得不得了,我是晓得的,你成累得要死,外头的生活不还是你出的力么,凭她一个人就能撑得起来了?!”
“唉”富贵叹息了一声,“哪个不是这么想呢,就你晓得心疼我,也瞧得明白这个家没有我能搞得这么好?哼,就这样,她还老是认为我不该多话,事事就她了不起一样。算了,不这些了,哪得闲了我再去找你啊,你不是就喜欢听我书的么。”
霞似乎有些难为情,又破涕为笑道:“也不晓得丑,还提这些做什么,到时候再吧,瞧你怕得要死的没出息样,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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