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怕清风还在闹脾气,不肯往家里打电话,事实上他确实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二妹下班后回了一趟家,将清风的情况汇报给了爸妈。
富贵仍然改不了他的唠叨和火爆脾气,一面埋怨二妹不该汇钱给他,让他没有办法了自然就回家一面还是怪梅香惯得那子眼里没有父母王法,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梅香不想跟他吵架,就拉着二妹去房里仔细地问了问,清风要是再打电话到学校,一定让他留下地址,他要是租房子吃饭没钱,得先给他一些,不能让他急了在外面胡来。深圳到底在哪里,梅香不知道,但她知道那是一个极远的地方,伸手是抓不到儿子的,她不能让他在外面有事。
近来,每睡到半夜,富贵一觉醒了,总是要和梅香起几个孩子的事,往往在聊到明月和清风的时候,又不免暴躁起来,接着便是故意找架吵,就像形成了一个惯性一样他总是早早地睡着了,又总是在半夜醒来找梅香聊,梅香根本不想搭理他,但是,不搭理他,他又会抱怨个不停,梅香只要一开口,接下来又是一个死循环,最终以吵架收场。
周末的时候,云儿从学校回来了,私下对她妈了清风被学校开除的事,是因为帮着自己才打的架,霞一听就慌了,以为梅香两口子已经知道此事,便忙着过来给梅香赔不是。一番话出口,梅香心里的疑团总算是解开了,同时,她愈加的不喜欢云儿,她的确是比较惯着自己的儿子,可因为霞的缘故,她本来就不同意清风与云儿的交往,再加上年纪,不好好念书,两个人总是鬼鬼祟祟地来往,这回倒好,因为那个丫头,连学也上不了了,这叫她不能不对云儿有看法。
可是,当着霞的面,她不好再什么难过的话,只是叹口气:“唉,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事,淘么子子自己不争气,怨别人也没用,反正他自己跑出去了,只能随他去了。”
“你他跑出去了?他,他上哪儿啦?”霞有些着急。
“深圳,这话呢,你也不必跟云儿那丫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多了也没有益处,让她安心念她的,清风也不孬,我相信他在外面会有出路的。”
霞也不好再什么,只得感叹了几句便回家了。
富贵等霞走了,感慨:“原来是为了她家女儿,这伢子念书不中,一心惦记姑娘,能有什么出息!回来还死活不实话,一个屁三个谎,你他哪句话能是真的。”
梅香很不爱听富贵只数落自己的儿子,竟一句不怪云儿,自然是因为她是霞的女儿,便冷笑着:“是啊,一个屁三个谎,不也是被那狐狸精迷惑的么,他毕竟还是伢子,哪里经得住那丫头哭皮赖脸的!”
“你这话就不该了,我瞧那丫头就不错,长得像她妈一样好看,脾气也很好,自己儿子不争气,倒怪人家是狐狸精。”
“嗯,我晓得你,你们那点事别当我是孬子,陈年烂账,我也不想多嚼蛆,可你们不要过了分,儿子因为她家丫头,学都上不成了,你还在家里帮人家娘儿俩话,你存的什么心啊?你个拎不清的东西。”
富贵的火又被拱了起来,吼叫道:“哪个什么陈年烂账,我不晓得你在什么东西,你养的畜生做了坏事,还怪我不帮他话,还跟我扯什么东西啊。”
“好了吧,话就话,鬼叫什么东西啊,也不怕人家听去了谈论。”梅香不想让邻居听见家里的争吵。
“我鬼叫,不是你开的头么,真!”富贵用眼睛狠剜着梅香。
梅香放下手里正在织网的梭子,瓦了一瓷缸的瘪壳稻,去塘里喂鸭子去,懒得再与富贵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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