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柴老酒后跌一跤 (2-2)

酒席散了后，到了夜里十二点，梅香隐约感到床头后面一团棉花似的，又像是一只老猫贴在帐子后面，朦胧间伸手推开，那软软的猫像被推到了地上，却没有半点声响，脑子里迷糊着想，这摔下去怎么没有声音，不一会子工夫，那猫又贴了上来，梅香心里生厌，闭着眼又朝头后面推了一把，此时，小黄在院里吠了几声，院外的门扣子哐当哐当地敲着响了两声；歇了一下，比先前更响了，小黄叫得更急切，门外像是在喊富贵的名字，梅香一下子惊醒，方知刚刚不过是做梦。她小时候就听说，夜里听见叫门声，不上三遍不能随便的应声，怕是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侧耳等着，果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才伸脚踢了踢富贵，说道:“这大晚上的，不晓得什么急事，听这喊声，像是表姨的声音，你快起来开门去瞧瞧。”

富贵撑开眼皮，起来拉了一把床头的拉绳，电灯没有亮，估计又停电了，又摸索到床头的火柴，点亮了煤油灯，忙披上衣服去开门。不一会子，折回屋里拿外裤，神情有些紧张，梅香问:“什么事啊？”富贵忙着穿外裤，急道:“怕是不好！”

梅香心里一惊，急问:“什么事不好了？”富贵边系裤子边说道:“柴老起夜摔了一跤，大妈说叫不醒了，我得赶紧去叫医生。”

“啊？”梅香感到整个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刚才……是梦？还是……她整个人都清醒了，瞪着眼对富贵道:“那……那你快去瞧瞧，这灯……灯就别吹灭了。”

梅香坐起来朝屋里看看，这时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家里只有一条狗，几时养过猫了！她母亲在隔壁听见外屋的动静，披了衣服过来，问梅香什么事。梅香见到母亲，心里定了定神，有些担忧地说道:“柴老怕是不好了，摔了一跤。”

她母亲坐在床沿上，脸上也现出忧虑的神色，道:“怪不得听见门扣子被敲得一声紧似一声，半夜里，我也不敢应声。”

梅香心里想对她母亲说说刚才的梦，又不想夜里提起这事，忍了一下，有些走神道:“可不是么，白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哩，谁承想夜里竟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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