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依我看你不要去冒这个险。要早知道老崔要找的还是个初中生,我根本就不会给你打电话。”
“没关系,你既然将地图都交给我了,自然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是吧?”
“是!”张胜利觉得脸上发烧,虽然也在盗墓这个地下圈子里混,但他胆子还是比较所以一直混个温饱而已。
生在苏杭,葬在北邙。
北邙在洛河市北,西接秦岭余脉,为崤山支脉,北际大河,因为地势高阜,土质细密,渗水率低,周围河流潺潺,是理想的营茔之所。
自古以来,这里便是帝王将相王公贵族争相归葬的理想之地,这里古墓之多,分布之密,堪称华夏之最。
白乐天有诗云: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
不过,这里也是盗墓者的圣地。汉末董卓是始作俑者,他趁丧乱之际,大规模的掘发新陵旧冢,获取大量珍宝,而曹操更是为了弥补军费的不同,设置机构与官员,专司刨坟挖金,正是“摸金校尉”的溯源,可谓空前绝后。
近代军阀混战,外国人也趁机加入进来盗掘,许多珍贵文物因此流失海外,令人扼腕叹息。由此,当地人对外地来的陌生人很是警觉,因为那些打着各种名义走村串户的文物贩子和盗墓贼实在太多了。
钟魁一身学生运动装,背着书包,行走在原野中,当地人见他年纪不大,完全是初中生的模样,人畜无害,任谁都不会去多想。
他的目标是三十里外的金水村,地图上标明的汉墓就在那个村子的东边。沿着乡间简易公路往前走差不多半个小时,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打着找同学的名义,问明了方向继续往前走。
距离目的地大约一里地,今天天天晴朗,万里无云,远远地看到一个村庄卧在平原上,东边是一座巨大的土堆,与相邻的山脉几乎融为一体。
那座土堆便是张胜利口中的汉墓,它在千年的历史上被光顾过多次,80年代中期政府考古队作了一次彻底的清查,把盗墓者遗弃的墓志铭之类看不上的东西送到了博物馆。
前面却是不能再走了,因为钟魁发现警察发动当地村民,将这一片所有通道都拦了起来,还有武警持枪警戒。
路口停了两辆警车,有附近村民和过路行人在旁看热闹。
“这个大墓不是早就被清空了,怎么还会招贼?”
“不是因为这个,据说是里面出了脏东西。有盗墓贼从里面逃了出来,是吓死的。”
“什么脏东西,听着怪碜人的。”
这时有地地干部模样的人,举着喇叭高喊:
“乡亲们,请大家散开,该回家的回家,该走亲戚的走亲戚,不要听信谣言。警方正在围捕一伙穷凶极恶的盗墓团伙,该团伙持有枪支弹药,性质严重,为了避免误伤,请大家立即散开,立即散开”
不久,更有大队武警开来,个个全副武装,面色肃穆,围观的人见天色渐晚,又有当地干部做工作,纷纷散去,各找各妈。
钟魁也跟着人群散去,却是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他暗道这阵势有些不寻常,若真是什么盗墓团伙,哪怕是持有枪支,更应该是白天围捕,这样视线极好,犯罪份子也不容易逃脱,看这架式,官方准备晚上才展开行动,这就耐人寻味了。
天色很快黑沉了下去,夜晚变了天,白天还是晴空万里,此时是黑云密布。
钟魁远远地观察着公安武警聚集的地方,见天黑时那个主要路口又聚焦了很多人,他打晕了一位身材和他差不多的小战士,和他换了身衣服,将那倒霉战士放在埋在地下的引水管道里藏好,然后大摇大摆地往人群多的地方行去。
十几个看上去像是指挥官的人,聚在一个放在警车发动机舱上的蓄电灯下临时开会,少数几个虽然穿着便衣,但穿着迷彩防弹衣。
钟魁持枪站在离人群稍远的地方的车旁,那里堆着一些物资,他作站岗状。然后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地钻到车底下,然后贴着地表接近,直到离那些人最近的一辆车底盘之下。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鹰勾鼻,双目如隼,看上去极为阴沉锐利,很有威势,只听他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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