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老祖当面来了这么一手,如果不是变戏法,那多数是成仙了。
且不管他是否得道成仙,却说眼下。
陈彦以计谋夺得巢湖中盐帮分坛姥山岛,又得香山老祖相助,收得李靖和杜伏威。
可是虽有香山老祖之助,师门嘱托,那李靖能否真正归心,也未为可知。
陈彦前两步,脸真诚,扶起跪地的两员大将,说道:“两位请起,虽有师门托付,可我南陈虽弱,也不用离心之将,不知二位有何可以教我?”
杜伏威只有十一二岁,可是生得虎背熊腰,俨然是一条大汉,起身拱手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就是当下,微臣必效死力。”
他语出真心,陈彦当然也能看出其忠诚值,便道:“好一员虎将,只是还需磨砺。”又指着周郎道:
“杜伏威,这是我南国的大都督,你以后便在大都督账下听令吧。”
凝视着李靖,又道:“不知道药师,是否遵从师命,又想在军中领何职?”
“陛下,”李靖躬身,”臣下当然不敢违逆师命,更是仰慕陛下,只是南国的首刃却在江淮,让臣心中纠结忐忑……“
“呵呵,”陈彦看着李靖作派,又观其忠诚度,已知他心中所想,无非是担心韩擒虎的安危罢了。
“药师,自南北分立以来,蜀中,淮泗,本就是我南国的土地,后来被周朝取而代之,又顺归于隋。”
“这天下土地,永无定势,又永无定法,唯强者居之。”
“我如若破了江淮,当奉你那舅父韩擒虎为宾,你也无须担忧便是了。”
李靖归心,那风尘三侠自然也随之归心。
此时,红拂女和元微小师太两人早已凑到一起,小声叽喳着说个不停,似是早就认识。
陈彦把李靖安排在自己账下,并无官职,只是个幕僚,本想再收服钟离通,可是漕船已经靠了岸。
自船走下来一批便装的南国军士和西梁皇族,那萧岩首当其冲,怒骂道:“我虽降陈,可并非是南陈的俘虏,为何请我来此?“
他当然是不认识陈彦的,只觉得岛站立的几人,皆如人中龙凤,威严耸峙,不可逼视。
按理说,这一船的西梁皇室成员,应该直接送入建康,再许以闲职,算是养老了,可是却被送到了姥山岛。
这让萧岩如何不怒。
他可是拖家带口,提着脑袋降陈,却遭到这样的待遇。
可事实是,此时的江面,已有水军都督高文泰带领着南国水军,以小股部队渡江,不断的袭扰北国守备。
已经令韩擒虎不胜其扰,更是心中疑惑,“先前可都是北国袭扰,南国守,如今却是掉了个个。“
何止如此,自陈彦出发来巢湖,宇文泰更是同时陈兵数万与采石对岸,做出正面攻击的态势,以吸引庐江守军前去相助。
这当然只是佯攻。
同时,任忠也领了一军,埋伏在庐江对岸,就待韩擒虎当,这边又打开了缺口,那时便可大军渡江,直取庐州。
任忠其人,我们有必要多说一句。
在陈宣帝(陈彦爷爷)在位时,他曾任巴陵太守,在川湘一线,曾有血战,后又南下广州讨伐欧阳纥,全胜。
之后,陈宣帝北伐,任忠兵出西道,取蕲(宿州)、谯(涡阳),一并拔除,最后兵锋直指合肥,入合肥城郭,又兵取霍州。
是一员猛将,而且是除了萧摩柯之外,陈宣帝北伐至今仍存的老将之一。
至于萧摩柯,当然陈军建康,以防止江都,六合方位的敌军,以贺若弼为首乘虚而入。
只要韩擒虎分兵采石,则庐江空虚,到时候,自是巢湖中精锐尽出之时。
所以,陈彦此时在等,等一个岛精锐偷袭的机会。
这个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偷袭成功,又引任忠大军渡江,那无疑于和隋朝宣战,到时候,就看各自本领了。
所以此时,姥山岛虽然在隋朝境内,倒是比此时顺江而下去建康,要安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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