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救你?“陈彦一怔,心道:”杨广真是好大的狗胆,更是色胆包天,竟敢在我南陈的土地强抢民女?“
前几步,把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护在了身后。
冷眼瞧着几人,已起了杀心。
不过又转而一笑,只剩下满脸的揶揄了。
陈彦倒也没立刻翻脸,那样也太有失水准,而是转而道:”晋王,吾才回南国,也只有冠聪一个小厮随行左右,未免单薄了些,以晋王之尊,又独辖杨州,何必贪恋一个小厮,如若慷慨,不如把这位公子给了我,你看如何?“
此话软中有硬,意思颇多,不过倒是给了杨广一个台阶。
岂料,杨广挥退来护儿,却笑道:“世子彦,区区一个女冠而已,给了你又何妨?只是,此女已经许给了来护儿将军,倒是要听听来护儿将军的意思。“
“他倒是坦诚,好来便点出了女子的身份。“陈彦只道这是杨广的托词,无非是自己不好出面,找个蛮横的出来顶缸。
此女又何德何能?
倒是让杨广如此看重?
难道是另有隐情?
来护儿乍听杨广之言,就要前发难,也当真是猖狂至极,谁料那女冠却也是个胆大的,不卑不亢的说道:
“世子殿下,休要听这个登徒子胡言乱语,我本是坤道院的女冠,今日出街洒扫,落了单,不成想,竟被这三……三个登徒子掠了来。”
说着话便有些泪水涟涟,眼中生烟,不免就用衣袖遮了遮面,揩了一把委屈泪,也甚是惹人怜爱了。
陈彦初始时倒没在意这女子的容貌,此时才定睛观瞧,只见她虽着男装,可仍然难掩娉婷婀娜。
目似剪水,肤如暖玉,生得娇媚可人。
特别是她那一张小嘴儿,虽是素着的,可也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更加之此时梨花带雨,怒中有喜,痛斥登徒子,当真有些我见犹怜。
思量了一瞬,心里已有了定计,陈彦朗笑道:“晋王,两位将军,既然到了南国,以晋王之尊,断没有强抢民女的道理,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何必执着于此?“
“不如由我做东,请晋王和两位将军喝南国佳酿,再找来伶人宫女乐舞,以歌舞助兴,岂不快哉?”
倒是不陈彦要委曲求全,谄媚杨广,而是在这个节骨眼遇到杨广,也是有些太过巧合,绝非小事。
一来,在萧摩柯的军营时,众人商定的逼宫时间,正是今夜。
二来,南陈政变,如若被杨广瞧了去,不知会否横生波折。
要知道,长江北岸,尽是隋军,虽有一江阻隔,如果杨广这时候乘机南侵,虽说不是大股的军队,只需要袭扰,便会让人心大动,于南国不利,施百姓以口舌。
三来,现阶段,并没有到了和杨广翻脸的时候。
可是不管杨广是专程到建康欣赏张丽华也好,刺探军机也罢,此也正是陈彦的一个机会,一个让杨广吃鳖的机会。
至于杨广为何要掠了此女,是因色生情,还是有其它龃龉,这个只待再查了,也不急于当下。
杨广也是个脸皮厚的,深深的看了女冠一眼,不动声色,却笑道:“既然世子彦相邀,那广敢不从命耳。”
陈彦给了杨广一个台阶,杨广当然顺坡就驴,花花轿子抬人,相互抬举。
杨广倒是不怕陈彦乘机掠了他,一是两国间虽然时常有小股的纷争,但并没有公开宣战。
交战时尚不斩来使,况且眼下?
而且,有来护儿和宇文成都为臂助,杨广放心的很。
纵观南陈,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了两人。
再退一步来说,杨广也深知陈彦只是个归国的质子,在南陈并无根基,更是没有兵权,断然没有对他不利的能力。
杨广既然敢深入建康,又敢公然的在建康城里行走,又怎么会怕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
杨广之勇谋,世人多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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