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孙桂樱闻起来,和小雪约会,做了些什么。应该三言两语胡说八道,这样反而更像是真的,老两口更加信任。凌峰想清楚前后关联,心满意足的上楼,朝着自己走去。
空荡的楼道里面,路灯时而明亮,时而黑暗,闪烁之间,让凌峰有些心烦意乱。他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悄无声息,安静的可怕。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凌峰一步一步的走进,然后喊道:“老张?”
没有人回答,这地方像是荒凉的很久,没有人住过一样。凌峰走在客厅里面,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的点点血迹。有低落的,呈圆珠状,有洒落的,呈小扇形,有流出来的,沾红了一片地板。血迹在茶几边上,柜子边上最多,殷红一片。“老张?”凌峰再次朝着里屋喊了一声。他自己的声音,经过房间墙壁的折荡,显得更加洪亮。
“老张?”看着地面上的血迹,凌峰跟随其一步一步的朝着卧室走去。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凌峰敲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他一把推开房门,入目场景让他的双眼中的液体瞬间失去凝聚,被重力拉扯,顺着脸颊滚落。
泪水落在地板上,将已经干涸的血迹再次润湿。
孙桂樱仰面躺在床上,老张趴在她身上。孙桂樱的双手死死的握住老张的双臂,老张的双手使劲的掐着孙桂樱的脖子。不止如此,老张的嘴巴还凑在孙桂樱的脸上,嘴巴大张着,里面是孙桂樱的耳朵和鼻梁骨。
床单上都是血色,孙桂樱不知道是被掐死的,还是被咬死的。她的双目大大的睁着,眼神空洞的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相爱相守了一辈子的男人。老张的身体扭曲着,双腿做出仰天的状态,上半身却扭曲了一百八十度,胸口匍匐在孙桂樱的身上。
老张的耳朵被撕咬碎成几条肉沫,鼻子也被抓穿,透过豁开的缝隙,可以看到鼻腔深处的嫩肉。凌峰眼泪不停的滑落,他甚至可以看到当时的场景,老张在外面和什么东西进行生死搏斗,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凶手走了,老张自己也疯了。
老张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更加忘记了孙桂樱是他的爱人,是和他相守生活了一辈子的亲人。他打开卧室门,亲手将孙桂樱掐住,然后一口一口的将她身上的肉咬下来。孙桂樱,一个身材矮小的近五十岁的妇女,哪里有什么力气和男人搏斗,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无条件相信的人。
“爸……妈……”凌峰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喊出了这两个字。他的心头隐隐作痛,他明白了,在路上的时候,心头那种失去了某种东西的感觉来自何处。来自眼前这一幕,来自两个亲人的死去。
凌峰从小便和老两口亲密,甚至老两口自认和儿子应该平等交流,让他可以不叫爸妈,可以叫老孙和老张。凌峰随着年龄长大,从初中后感觉和老张老两口便有所隔阂,一直都经常叫老张,很久很久没有叫出那一句爸妈了。
可这就验证了那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凌峰一分钟之前,还在想这么和老张解释,怎么和孙桂樱说才能把这慌给圆过去。可现在,什么都是多余的。多余的想法,多余的作为,一切的行为都显得如此幼稚。
凌峰能想象到,老两口先后死亡的瞬间,会有怎样的无奈和心痛。老张最后,一定是想着把所有的危险都扛在自己肩上,让孙桂樱能平安。可最后,老张亲自杀死了孙桂樱。这是何等的嘲讽?而孙桂樱,眼睁睁的看着老张死去,还没有机会逃跑,便被老张再次按住,一番撕咬,双方就成为了现在的局面。
凌峰虽然心痛,但他看了一眼整个局面,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相信,老两口平日里虽然吵吵闹闹,可从来不会相互真正的吵架红脸。杀死他们的,一定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可凌峰想不通的是,自家就是平头百姓,什么人都不招惹,什么人也不得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拨通的李雪的电话,然后把眼前的场面和李雪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有几分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说话的状态总也调整不过来。说完了,李雪沉默着,几分钟后才说道:“别乱动,我这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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