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羽收到了楚蓉生寄过来的相片,他颇有些紧张地撕开信封抽出来看。
这相片是两个人站在照相馆的天安门布景前拍的,红彤彤的背景衬得两个人的气色喜盈盈。杨鹤羽垫脚的时间很合时宜,画面上他正笑得灿烂,又正正好比楚知颜要高出半个头。
这下杨鹤羽放心了,他抿住嘴忍不住笑。然后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在父亲的笔记本里,藏在写字台抽屉的最深处。
合上抽屉后,杨鹤羽又觉得不妥,他总也忍不住想要再看看那相片,于是干脆又拿了出来。正苦恼不知放置在何处,田敏走了过来,从身后变出一个小相框来。
杨鹤羽连连跟婶婶道谢,田敏瞄了一眼相片,夸道:“好乖呦!”
于是,从此以后,杨鹤羽的写字台上有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相框撑放在桌面上,他写字累了,稍一抬头就会看得到。
假期最后的日子里,杨鹤羽似乎爱上了打篮球,每天不再操场上跑上三四个小时就不得满足。
贝一铭也从江苏外婆家归来,两个人约着打了一场篮球。
贝一铭没想到杨鹤羽跳投的能力涨了那么多,输惨了,他便耍赖不愿意再玩。于是坐在地上,质问起杨鹤羽来:“你不是说要给我带好东西的么?难道就是把我打趴下?”
杨鹤羽一拍脑袋想起诺言还未曾兑现,赶紧把贝一铭从地上捞起来,将他拖回了自己家。
那根坚果树上摘下来的绿枝丫被养在一个汽水瓶子里,贝一铭跑过去看了半天,深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伤害。
他没好气儿地说:“杨鹤羽同志,做人要厚道。”
“这真是澳洲坚果树的树枝,我骗你的话,就永远只有一米五。”
见好兄弟发起了如此“毒誓”,贝一铭只好认下,他嘟囔道:“太失望了,这是什么呀!”
“不好意思,我自己也没想到。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开了花,却没结果。”
“别给我,我端着这玩意回家,我妈还以为我演观世音呢。”
杨鹤羽绷不住笑,半晌才回道:“知道你看不上,我自己养着玩儿呢。”
百无聊赖的贝一铭在杨鹤羽的房间乱转,见了他放在写字台上的照片,眼前一亮,说道:“你妹妹好可爱呀!”
“你妹不也可爱的很嘛。”
“别跟我提贝一旎那个傻球,快被她烦死了。”贝一铭端起相框,盯着看了好久才放下。
贝一铭有一个小四岁的妹妹,是他那个带兵老子的心头肉、掌中宝。按照贝一铭的说法,那是个比他还要混不吝的女霸王。
但杨鹤羽觉得是他在夸张,又或者是一种在父亲心中份量差异而引起的嫉恨。照他看来,还是贝一铭“欺负”贝一旎更多一些。
突然贝一铭高叫了一声,成功吸引了杨鹤羽的注意力。
贝一铭故作奸笑状逼近,以杨鹤羽失信为借口求他办一件事——从下学期开始每天都到他家做作业,顺便辅导一下贝一旎,好让那小傻蛋能离他远一点。
杨鹤羽眨了眨眼,实在想不出小学生二年级的题能奈何他什么,于是轻松应下,帮好兄弟解决了这个头疼的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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