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夜里,还是那个年青保安值班,大前天那一闪而逝的亮光让他心有余悸,今晚一到值班室他就毛骨悚然,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午夜时分,他不得已又走出值班室沿大楼周边巡视一遍。本已打定主意不再往看,经过那晚那个地点,情不自禁地又往看了一眼,不看则已,一看吓得他腿脚直打抖索,见鬼了,他又看见了那一闪即逝的亮光。这下是再也不敢呆在这里了,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保安室,悄悄把门锁好,把摩托车推到门口,按了好几次电门才起动车子,立即一溜烟往家里跑,打死他也不干这活了。
苏利文那次离开父亲的公司后,到几家银行去查了一下父亲的账户,发现父亲名下账户竟然全部是空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苏利文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住处后,苏利文对着父亲的照片,禁不住泪如泉涌,悲从中来,喃喃地说道:“爸,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您走了我该怎么办呢?”想起这些年来,父亲对他百邦呵护,在他的心里父亲就是个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强人,有这样的父亲做坚实的靠山,什么未来、前程,根本就用不着他自己来考虑,更何况他很乐意做父亲眼里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是,现在这棵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大树倒了,而且来得这么突然,让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真不知道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想着想着苏利文又想到了今天的事,父亲是矿业公司的老总,应该是最大的股东,看今天那个张副总百般阻止他进入父亲办公室的样子,明显是怕他会发现什么秘密的东西,难不成这些人是想趁父亲刚去世,他还不了解公司情况的机会,在图谋什么不轨的事。
想到父亲名下的银行账户都是空的,苏利文寻思道,“堂堂一个资产十几亿的蒙城知名企业家,不可能账户全部是空的。那么,父亲的钱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苏利文不禁又想起父亲衣服的那几个字,“记住父亲的话,难道这句话是父亲提醒我钱存在哪里,可是为什么钱不存在银行里呢,难道公司真的遇到什么事了吗?”
“在父亲的眼里多学诗词会让人感觉更斯文,这句话应该是告诉我秘密就在诗词里面,父亲经常刻意提醒我的要背熟《乌衣巷》和《留别王维》这两首诗,难道秘密真是在这里面?”
苏利文不禁又琢磨起那两首诗来,可是任凭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两首诗中可能看出什么秘密。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在家里留下什么线索?苏利文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明天到父亲家里去看看。
苏德志家在蒙城最豪华的小区花样年华里,他那套房子面积四百多平米,价值二千多万,足够一大家人住的。本来苏利文是和父亲住在一起的,因为父亲一见到他就让他背古诗,要么整天追问女朋友的事,他觉得很烦,就让父亲另外给他买一套房子,这样可以逃避父亲对他的督监。苏德志拗不过他,只得在外面给他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这些年,苏利文一直住在外面,很少回去和父亲一起住,父亲对他而言,就象他的取款机,没钱了才想起来,有钱花天酒地的时候,巴不得父亲离他越远越好。现在父亲不在了,苏利文才后悔自己不该和父亲分开住,至少和父亲一起住可以经常听听父亲的教诲,就是听听他发的牢骚也好,可是现在就是想听都听不到了。苏利文越想越恨自己,以至他进入父亲住的那栋楼电梯时都没有勇气去按那电梯按键,犹豫了半晌才鼓起勇气按了二十八层。
走出电梯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父亲家里的门怎么贴了法院的封条,他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凑前认真看了又看,真的是法院的封条。这又怎么回事呢?父亲去世才几天时间,怎么法院的封条就贴到家里来了。
苏利文匆匆从父亲家里下楼,来到小区的亭子坐下,他要喘口气,这一连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快撑不住了。
就在苏利文发愣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小伙子,怎么了,有心事?”苏利文抬头一看,是一位老大爷,他头发发白,看去有七十来岁。虽然不认识眼前这位大爷,但他的话让他感觉很温暖,苏利文不免点了点头。
“也在这小区住吗?”老大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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