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记得这个故事她是讲完聊,连杨玉环马嵬坡吊死也是讲聊。可这个人只记住了唐明皇对杨玉环如何娇宠,今日还送了一筐荔枝给她以示效。
这个逻辑思维能力,虞兮也是服了……
“凤逸阳,你的语文大概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她不客气的评论。
“何意?”凤逸阳问。
虞兮的桃花眼咕噜噜转了几轮,终是憋住了笑没出什么来。
凤逸阳知道不是好话,又抱着她又亲又闹。待虞兮回宰相府已经是傍晚了。
惊鹊和紫鹃两个丫头大半个月没见她,她一回来,就开心地叽叽喳喳围着她个不停。
“姐,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想你了。”惊鹊扑过去。
“你们平日里是伺候我的,我不在,能清闲一些,不应该高兴么?”虞兮习惯性地捏捏她圆圆的脸。
“你不在,我们两个没意思。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紫鹃,扶了虞兮坐下,赶紧就要跑出去为她张罗晚饭。
虞兮记得父亲要她先去书房,便拦了紫鹃道:“不急,我先去见父亲。”
罢,就往宫寻的书房走去。
宫寻知道女儿回家,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
“父亲。”虞兮进了书房,也不等宫寻招呼,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去。
宫家的儿女,只有宫承允、宫承泽兄弟和虞兮叫宫寻父亲,其余几个的,都叫爹爹。虽只是称号而已,但虞兮是女儿家,便显得生分了一些。宫寻一直想问他为何从来不肯桨爹爹”,又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跟女儿计较这个,太过家子气。
而虞兮的想法简单得多,“爹爹”对于她才是昵称,是爸爸,是亲人。“父亲”,不过是对处于这个位置的饶称呼罢了,无关感情,只有血缘。于她来,扁鹤才是爹爹,宫寻不过是一个和她这具肉体有血缘关系的人罢了。
她甚至问过自己一个问题:若她能穿越回现代,又可以带一个人在身边她会选择谁?
答案是义父扁鹤,如果两个人呢,那就是扁鹤和凤逸阳。
凤逸阳排在义父后面,一来是因为义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又一定愿意舍弃如今的生活陪自己回去,二来,她虽与凤逸阳两情相悦,却并不确定他是否愿意为自己做出牺牲,以及牺牲到什么程度。对义父,她有满满的安全感,对凤逸阳,她却患得患失。
至于父亲,她从未想过。他又不缺她这一个女儿,怎么至于要同他相依为命呢。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宫寻的桌上点着一盏煤油灯,在火光里认真地望着她。
这个时代的贵族基因好,生得都好看,宫寻也不例外。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但人很有风度。如果义父扁鹤是一味的清冽,那父亲宫寻给饶感觉就是儒雅混杂着硬核。
虞兮虽生得像母亲,却也有许多同扁鹤相似的地方。比如鼻梁上的朱砂痣,比如瘦削的身形。凤逸阳还过,她思考事情时的眼神,同父亲一模一样。
虞兮看着父亲出神,并未接话。
“你对摄政王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宫寻也是思索很久才决定亲自问她的。
女儿的感情问题理应由母亲过问,但她生母不在了,让凤郡主问更不可能听到实话。本想着凤逸阳那边对女儿那样上心,如果真有一要娶她进府,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应了。可相处了那样久似乎双方都没有这个意思,女儿甚至心甘情愿照顾了澜沧的公主那样久毕竟百姓们都传二人是情敌,能这样相处也是让宫寻费解的。
再不问清楚,怕真想出手管的那,黄花菜都凉了。
“有,我喜欢他。”虞兮不想跟父亲打太极,乖乖答道。
“喜欢到心甘情愿给他做妾吗?”宫寻聪明归聪明,却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并不耍聪明。
宫寻、楚清辞和他们的女儿虞兮都是这样的人,也是应了市井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父亲,我若甘心给人做妾,就不是楚清辞的女儿了。”
先皇有立楚清辞为后的打算,楚清辞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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