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巳时初,嬴政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陛下,您醒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王翦听到声音,赶忙进了卧房。
嬴政轻笑点头:“朕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放松的睡过一觉了。”
从亲政之后,嬴政便每晚批阅奏章到深夜,第二天鸡鸣十分就又得早早起床,与三公九卿开小会。
即便腊祭生辰也无一例外。
细算下来,嬴政已经二十来年没有睡到自然醒过了。
王翦笑道:“许是陛下心情不错?”
嬴政朗声笑道:“自是不错!”
“走,出去转转,瞧瞧我这二弟还有什么好东西没。”
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
所以二弟的好东西,也是朕的,没毛病!
穿好衣裳,优哉游哉的吃了早餐。
刚出院门,嬴政便看到两个年轻的仆从端着两个木质托盘站在门外。
领头的木夫躬身拱手:“赵壮士、王壮士,我家家主让我等来服侍二位沐首。”
嬴政哑然一笑:“未曾想二弟竟然还是个懂礼之人。”
“想必二弟能与吾长子相谈甚欢。”
嬴政倒是万万没有想到,秦鹰那看似随性的性子,竟然能在这种细节之处做的这么好。
王翦轻轻点头:“《礼仪·聘礼》有言:管人为客,三日具沐,五日具浴。”
“如今恰是我等前来为客的第三天,倒是合该洗头了。”
木夫笑道:“还请二位稍待。”
嬴政和王翦都是日常被服侍的人,与木夫二人配合无间。
不过当木夫拿出一块方形物在嬴政头发来回滑过时,嬴政却是有些惊异的问道:“这是何物?”
“怎么还有股淡香?”
木夫一边继续帮嬴政洗头一边笑道:“此乃香皂,乃是我家家主所制。”
“里面加了今年新采的棠棣花,所以会有淡淡的棠棣花香。”
嬴政啧声道:“我这二弟,当真巧思。”
“论起享受,天下间也无人能比!”
此时穷人洗头用的都是皂荚,而地位颇高者,则是会用淘米水洗头。
虽然淘米水也有一定的清洁能力,在秦朝时期更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但哪有香皂洗头来的舒服?
这二弟,论享受比朕都强!
木夫轻笑一声:“我家家主日夜辛劳,为北陵乡黔首做了太多好事实事。”
“家主他理应得此享受。”
“赵壮士,我这力度还合适么?”
感受到木夫指尖按压的力道,嬴政舒服的轻哼一声。
“不错!”
“为何按压此处会如此舒适?”
木夫一边按一边说:“此乃家主传下的手艺,家主称之为头部按摩。”
“我等即便认真去学,也没学到家主的半成本事!”
木夫略带庆幸的说:“幸亏舍妹聪颖,学到了家主八成的本事,可以服侍家主。”
嬴政闻言不满的轻哼一声。
前天还在棠棣院结拜,今日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
这木夫显然是专门用来服侍宾客的,真正手法精妙的漂亮女子,肯定都在秦鹰院中呢。
日后,定要让秦鹰亲自为朕洗一次头!
半个时辰后,木夫二人告退,嬴政拎着湿漉漉的长发,突然摇头一笑。
“恐怕,我这二弟可不只是知礼这么简单啊。”
王翦同样拎起长发,苦笑一声:“秦小友这是不想让我们出去啊。”
现在可没有吹风机,这一头长发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晾干的。
嬴政用绸布将长发擦的又干了一些,洒脱的将长发披散在背后:“某倒是要看看,二弟为何不希望我等出门!”
王翦微怔:“赵兄,你这般出门,易得风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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