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我想去哪个院子都可以。”裴翠云目光一转,落在了程咬金手提的糕点:“私盐贩子,你买的?”
程咬金急忙奉糕点!
裴翠云尝了一口,脸颊浮起一抹好看的红晕。
这让程咬金松了一口气。
“不对!”
裴翠云突然拉下脸,用冰冷的眼神扫视着对方。
“夫人为何这样看俺?”程咬金心虚的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裴翠云放下糕点问。
好厉害的婆娘,真是俺老程命中的煞星啊!
输了四千五百多贯,这么大一笔赌债不告诉自家婆娘根本就不行。
于是程咬金壮着胆子,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输了多少?”
裴翠云颤声问道。
“四千五百贯--夫人,其实这还算少的,魏征那家伙输了七千多贯,怕是连底裤都要当掉啊---”
“好你个天杀的私盐贩子,老娘跟你-----”
裴翠云气得胸口不住起伏,一把揪住程咬金的耳朵向一拧。
程咬金疼得龇牙咧嘴,哭丧着脸道:“夫人,轻一点儿啊,轻一点啊----”
裴翠云一咬牙,手猛地往一提。
程咬金顿时鬼哭狼嚎!
“娘亲威武!”
半空中,程处默目睹这一幕,大声喝彩。
“混小子,你给我下来。”
裴翠云拔出腰间短剑一甩,剑锋割断绳索,程处默掉下来,摔了一个灰头土脸。
不过总算可以下地活动了。
“你们三个,都给我在这儿跪着---气死老娘了!”裴翠云气鼓鼓的说。
母老虎家法甚严,何况程咬金自知有错,心中有愧。
父子三人直挺挺的跪在门口。
下人们见了远远走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裴翠云坐在门槛而,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一个二品大员一年的俸禄才二百来贯,你个私盐贩子输掉了四千五百贯,相当于一个二品大员二十多年的俸禄啊。”
“老娘自从嫁给你,一直勤俭持家,你个私盐贩子---败家!败家啊---”裴翠云越说越气,对着程咬金的胸膛猛踹。
咚咚!
这声音好比战鼓轰击,吓得程灵儿、程处默趴在地,不敢抬头。
“夫人息怒--息怒啊----”
程咬金也很郁闷。
本来前几把赢了不少,可谁知道最后二十圈儿太子爷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自己反而倒输了四千五百贯。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想办法解决。
“夫人,还是想想怎么还赌债吧。”程咬金壮着胆子说。
“私盐贩子,你自己惹出来的祸,还要老娘给你擦屁股。”裴翠云又骂了一通,等平静下来才慢条斯理的说:“这事儿要解决也很简单!”
“怎么解决?”程咬金问。
“赌债不用还---”
裴翠云搬出了大唐律,自作聪明的说:“凡赌博者杖一百,流放边关。太子这么聪慧,不会不明白。”
“真要闹起来,太子聚众赌博,也难辞其咎。”
虾米?
这样也可以!
程咬金带着哭腔道:“夫人,这法子怕是不行?”
“怎么不行?你欠下的可是巨债,四千五百贯把宅子卖了都还不起。你要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吗?”
裴翠云瞪着圆眼问。
“可是夫人,太子令我等写下欠条,这欠条可没有说是赌债啊-----”
“什么?”
裴翠云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私盐贩子。
“夫人,俺老程知错了!求夫人大人大量,帮俺渡过难关。”程咬金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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