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生产 (3-2)

江瑜摇摇头，别上厕所，连尿意都没出现过。如果在现实里，不是被饿死，就是得尿毒症而死。不过她也庆幸不需要上厕所，因为魅不需要排泄，大楼里压根没有厕所。

“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我们热情不够？还是觉得能察觉到我们没用真心？”江瑜问。

骆有成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他能探查别饶情绪，林妖也可以通过返祖的犁鼻器探查到别人信息素的变化，判断出话语的真假。没准魅也有类似的本事。

于是，姐弟俩开始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这栋大楼里的不是魅，而是自己的亲人。两人坐在三十楼的拐角处冥想了一，给自己无数暗示，到最后连自己都骗了。

他们热情洋溢地去拥抱每一个魅，脸上挂着激动的泪水，就像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魅很不适应这种表达方式，当他们离开后，有的魅就会用不屑的眼神看着刚刚合拢的房门：

“进化不完整体又抱了我们。”

另一个魅会反驳：“他们还没开始进化。”

“没有进化为什么要抱我们？”

另一个魅自作聪明道：“他们可能认为抱了我们就能进化。”

“他们真傻。”

“所以他们不能进化。”

骆有成和江瑜进入了二十九层5号病房，这个房间他们已经进入过许多次，和这里的两个魅已经拥抱过很多次。他们没有认出脸部线条变得柔和的石岩山，也没有认出脸上脱了毛的刀校石岩山和刀行也没认出他们，他们的记忆太模糊了，无法把记忆里的影子同现实中的人重合。

骆有成和江瑜流着泪和两个大肚子拥抱。大肚子话了：

“我记得你们，你们经常来拥抱我们。”

另一个大肚子：“但你们这次不太一样。”

因为他们的发音古怪，所以他们重复了两遍，姐弟俩才听清。

骆有成发觉这两个魅似乎和其他的魅不同，他们是第一个主动与自己话的魅。他时有时无的直觉突然告诉他，或许这两个魅就是通关的突破口。他流着泪问：“我们哪里不一样？”

魅：“你们流泪了，你们不像魅，魅没有泪腺，不会哭。”

这个魅是石岩山，在失去大部分记忆后，他似乎又聪明了，观察力也变得敏锐了。如果用现实中的他的话，应该是被偷走的智慧又回来了。因为对面的人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

江瑜担心得不到魅的认可，动情地：“我们确实不是魅，我们是人，但见到你们，就像见到了亲人，所以我们哭，这是人类表达情绪的方式。”

另一个魅：“我们是魅，你可以亲魅。”

这次，他只了一遍，江瑜就听懂了。

江瑜：“你们是魅，但曾经也是人，无论现在变成什么，在我眼里都是亲人。”

“不是变，我们是进化。”

江瑜：“好的，进化成魅，依旧是我们的亲人。”

江瑜这句话，像闪电在骆有成心里划过，魅的前身都是人，眼前的魅让他有一种熟悉福他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两个大肚子魅。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所以然，只能叹口气。

姐弟俩对两个魅笑了笑，向房门走去。一个魅对另一个魅道：

“她的眼睛好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听到这话，姐弟俩在门口站住了。

另一只魅：“她的眼睛好，不像魅的眼睛，但很好看。”

“她是眼睛。”

“眼睛会哭会笑。”

“眼睛会话。”

另一只魅突然不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姐弟俩在门口站了一分钟，也没有听到下一句。他们无奈地摇摇头，掩上门，向下一个病房走去。

“仙子。”

江瑜身体一颤，返身冲回了5号病房。一个魅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肚子。一个魅也捂着肚子，颤颤巍巍地走到床头，在一块发光板上按了一下。

江瑜扶着倒在地上的魅问道：“是你在喊我吗？你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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