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成的,有种就出来见老子,畏畏缩缩算什么男人!你不是加强守卫,你不是很有能耐吗?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等我去了江州见了皇上,我一定好好参你一本!”
朱晋岩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原本还自诩书香门第世家子弟,一直端着,现在就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公子,公子,不好了!姓朱的又过来闹事了!”管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要是寻常人过来闹事,他们早就把人打出去了,可是这回来的是朱晋岩,临海郡的知府,他们还真没这个勇气这么干!
董成虎老神在在地继续坐着品茶,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施舍了管家一眼,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着什么急?又不是火烧屁股了!他要骂就让他骂,等他骂高兴了自己就会走了。”
“这不好吧!”管家为难着不敢出去应对,“公子,那朱知府可是说了,您要是再不出去见他,等他去了江州一定会参您一本的,您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犯人口舌?”
虽然管家也不相信新皇会因为朱晋岩的几句话就惩罚他家公子,但到底会给新皇留下不好的印象,若是新皇心里有了猜忌,以后恐怕就麻烦了。
外面的朱晋岩还在骂骂咧咧,管家急得都要爆了。
董成虎看他说得口干舌燥,不死心的样子,只好无奈地放下茶杯,起身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念了!不就是出去见他吗?我去不就是了!”
管家愣了一下,旋即大喜,立马给董成虎开路。
“朱大人好雅兴啊!现在都不兴饮酒作诗,望月抒怀,改上我这儿学泼妇骂街了!”
董成虎揶揄的声音传到朱晋岩耳里,朱晋岩当即气得跳脚,小碎步跑到董成虎面前,就差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姓成的,你是什么意思!加强州郡守卫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可以以此到新皇那里参你一本,让新皇收缴了你的兵权……”
董成虎有些不耐烦地听着朱晋岩口若悬河地斥责,看他这架势是打算从初一说到十五了,董成虎赶紧制止道:“朱大人,您要是对我的做法有什么不满尽管去将军那边参我,我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在下实在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将军要登基,我们不是更该在这个时候替将军守卫好州郡吗?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什么事情,只怕你我都担待不起,我还以为朱大人也是在下一个想法,现在看来,似乎……”
朱晋岩心下一慌,被董成虎堵得一句话也说不来,直接避开董成虎的指着,大声怒骂道:“你少胡搅蛮缠,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怎么说我也是这临海郡的知府,这么大的事情你没跟我商量就是你的不对!”
“大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在下问心无愧,就是你告到将军那边,我还是这个说法,你也别忘了,将军让我来守着临海郡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事急从权,临海郡的一切都由我来决定,可以先斩后奏。
至于朱大人的职责,貌似只是管理州郡的庶务,在下真不知道这安排护卫之事怎么就要跟朱大人报备了?还是说朱大人也想在驻军这事上插手?”
董成虎不紧不慢,好整以暇的样子彻底气坏了朱晋岩,“你……你血口喷人!”
话刚说完,朱晋岩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这可下坏了他身边的下人,一个个慌慌张张地把人送去医馆,也不敢在成府门前久留。
管家看着朱晋岩的惨状,吓得脸色都白了,战战兢兢地问道:“公子,朱大人不会有事吧?”
董成虎眯着眼睛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朱晋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毒了?可是不对啊!他又没给朱晋岩下毒,想不通的他干脆不想了。
朱府地下人一部分送朱晋岩去医馆,一部分回去跟魏氏禀报。
魏氏听说朱晋岩在成府门口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认定是成府对朱晋岩下了毒手,纠集了一堆人要去成府讨公道,压根就没去医馆关心朱晋岩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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