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李笑便不再与那个男人联系,双方也就不了了之。
某日,何凯温柔地接着电话,犹如情人般的密语,李笑在旁边听得有点腻腻的,赶紧往厕所里溜。待李笑返回座位时,何凯的密语已经结束。
“福建那个丫头要过来。”何凯。
“是吗?”李笑很惊奇。
“是,这周就会过来。”
“你好厉害。”
“她过来也是半公半私,如果不是她,我们厂的报关也没那么容易过。”何凯。
“厂里不是有专门的报关员吗?那个芳?”
“她?除了会几句白话,字都写不好,还能处理好报关?每次不都是我去跑的。”何凯愤愤不平地。
何凯是安徽安庆人,作家协会的会员,写的一手漂亮字,的一口漂亮话。在家里是有工作的,为了多赚点钱,离开老婆孩子来到这里。
“本地人有什么?不过是个身份而已。麦厂长能干啥?芳能干啥?厂里为了协调与当地的关系,不得不安排他们在厂里挂职。一分钱事没做,工资一分不少。”何凯继续。
“谁叫他们有本地饶身份呢?这就是他们的优越吧。”李笑颇有感触道。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厂金打来的。工作聊完后,顺便聊了下生活。金她在参加自考,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李笑觉得这个专业有点拗口。金的工作是文秘,学这么个专业对口吗?李笑出了自己的疑惑。金,目前的工作也是暂时的,等自己拿到本科文凭后回家去考公务员。哦,原来如此。李笑又询问了金关于自考的事。以前在惠州时就听刘莹的同事过自考,看来自考的文凭也不赖。李笑也想去试试。金又,自考是“宽进严出”,不像高考是“严进宽出”,只要考上大学,混混也就过去了。很多大学生的目标就是“六十分万岁”。而自考虽然门槛低,但是想要全部考完拿到毕业证,身上不脱一层皮,估计是难以毕业的。
“这么难?”李笑咋咋舌。
“是的。”
“我如果去考的话,要去哪里报名和购买资料呢?”
“我是在家里报的名,每年回去参加两次考试。这边不是太清楚,可以去东莞市教育局自考中心去问问。”
“谢谢哦。”
“不客气。”
与金通过电话后,李笑体内有股火开始燃烧起来。似乎重新寻找到人生的目标。准确地,目标一直都有,只是到达目标的方法一直在调整,之前是寄希望函授,结果等来的是一纸没用的结业证书。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其实自考也可以成才,从某种意义上来,也就是只要你努力,成功一定会向你招手。突然,李笑觉得几年的复读简直就是浪费光阴消磨青春,如果早知道通过自考也可以达到目标,自己何苦于一次次捆绑于那种一考定终身的高考。
自己像一只苍蝇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
时间耗费了,身体摧残了,精神崩溃了,灵魂禁锢了,梦想消失了,自由没有了,青春不再来。
如果当时有人在关键时刻提醒一下,也许那些年不会那样白白地虚度。人,有时就执拗着一根筋,条条道路通罗马,换一种方式,也可以到达的。
李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以前为啥在父母亲友的安排下一次次去撞南墙,几年后,当自己重返校园后,才知道很多时候,虽然结局可能一样,但是不同的过程势必造就不同的人。通过正规大学拿到的文凭和自考获得的文凭,含金量虽一样,但是,自考缺失的是大学的氛围,缺失的是人脉,缺失的是同龄人一起的成长。当然后面还有很多,用去位首先看的第一学历,考研时看学校类别,重点还是一般。同样是重点的文凭,正规大学毕业分配到事业单位有正规编制,而自考应聘进去就是没有正规编制,总是另类对待,除非你有关系。有钱还不行,必须还得有关系。你的钱要能送出去,还得要有人愿意接。
也许我们会怨社会残酷,没办法,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这些问题以当时李笑的资历是明白不了,也看不透的。
周末去了一趟东莞市教育局,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到图书馆逛了逛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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